,开始浸泡,练习吮吸黑暗的能力并学着如何去引导事态。
事情发展到现在,她知道,箭已经在弦上了。
严冬捏着吸墨器,又吸足了一管墨汁,对准纸张左下角的位置,再次滴了下去。
有关吹画,爷爷提过的第二个要点,是每一次滴墨,都要对准同一个原点。用爷爷的话就是,打敌人的痛处,要一而再再而三。
这是一种练习控制颜料流动和分布的技巧。在同一个原点反复滴墨并吹散,可以更好地控制形状和范围,铺好引导的路径,以创造出特定的图案。而这样做带来的层次分明、出色饱和、视觉焦点更强烈、画面深度更丰富,就是自然而然的效果了。
曾经,爷爷的死是第一滴墨水,那些迅速干掉的墨汁是她时刻被亲情动摇的决心。她的学生们是第二滴墨水,让她最终得以向姑父下手。
虽然她最后失败了,眼前面临的是一张全新的“白纸”,但严冬因此“收集”了新的墨汁。这一次,她不要任何人沾染半滴黑墨。
因为需要下定决心的,另有他人。
她关掉电脑和台灯,屋子里暗了下去。
“爷爷,你不会怪我吧。”
黑暗里,严冬躺在床上,喃喃自语。
第二天,严冬早早地来到上次聚会的饭店,今天给奶奶过寿,依旧是「安合」包厢。
父亲严敬人早早地就到了,家里的聚会他每次都是最积极的。从小就是,谁出门磨蹭了,他都十分暴躁。约好12点,请客的人要11点到,如果10点前不出门,就是罪人。等到10:01是他的极限,超过这个点,他就要骂骂咧咧先走一步。
“女的出门就是麻烦”、“懒驴上磨屎尿多”、“早就知道有事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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