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倾雪成为言淮景贴身丫鬟的第一日,言淮景并不在府中,她如往常一样,抱着昨日染上血的言淮景的被褥,去了浣衣房。
既然改变不了,那就只能选择暂时认命。
任倾雪走到井边,摇动井上的辘轳,将水桶顺下井中,最上面的水已经变成一层薄冰,水桶接触到冰面的瞬间发出一声冰裂清脆的响声。
任倾雪一连往扔了数次水桶,才将冰面打碎,最后一次她终于有所收获。
任倾雪将那桶带有冰渣的水倒入盆中,她伸手想按实被褥,冰冷的触感不由得让她浑身一抖,急忙收回一双满是冻疮的手。
她定了定神,将指尖放在冰水里,很快又拿了出来,然后再将指尖放进去,再拿出来,如此反复了多次,总算勉强适应了水温。
她一鼓作气,将被褥按压在水里,待被子浸满了水,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被子拿出来,放在一边的硬石块上捶打。
一阵寒风吹过,任倾雪冻得直抖,她将冻僵的双手放在嘴前哈了一口气,手是冷的,心又何尝不是呢?
棉被又重又厚,任倾雪洗完已是天黑,她拖着疲累冻得麻木的身子回到了柴房。
将柴房里的薄被展开,铺平,而后整个人躺了上去。
冬日的夜晚本就难熬,任倾雪缩在薄被中发着抖,她不止一次想点燃一团柴火取暖,可柴房的柴火都是有数的,若过后被人发现了,定是免不了一顿毒打。
任倾雪整个人都藏在被里,逼迫自己早些睡着,白天已经很累了,明明困得不行,怎么躺在床上就是睡不着。
窗外传来细微的“飒飒”声,任倾雪围着薄被坐起身,向外看去。
今晚的月亮出奇的亮,照得地面都亮堂堂的。
不。
不对。
是下雪了!
雪在月亮的照映下才是这般晶莹好看。
任倾雪的腿上有严重的冻疮,但强忍着腿疼站起身,她慢慢扶着病腿慢慢的走到门边,寒风萧瑟,吹得她更加的冷。
大雪越下越大,任倾雪的思绪也越飘越远。
她生活的地方常年温暖,即便是冬季,也只需穿一层薄薄的棉衣,景色每年都长得差不多。任倾雪记得在她十岁那年,皇宫来了位景国的将军,那将军的模样姓氏谈吐,任倾雪都有些想不起来了。
唯一记得的,是那位将军邀请父皇去景国赏雪,赏梅。
也是在那时候,任倾雪才第一次得知,冬天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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