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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闻澈说自己面容消瘦,脸上脏污不堪,不好见到岑令溪,死活面对着墙不肯转过身来。
岑令溪便靠着监狱的铁栅栏,絮絮叨叨地和他说着话,想到哪说到哪,至于说了些什么,她已经完全不记得了,六年过去,只能想起来,她最后是被刑部的小吏硬生生地拽走的。
后面听说这件事愈演愈烈,牵连出了不少人,刑部也审查得很是严格,连刑部尚书都换了人,岑令溪在外面怎么打点都进不去,更是伤心。
岑昭礼看着她这样,虽然不好直接和她提婚事的事情,但是却也不忍心她在开春后便被作为秀女选进宫中侍奉年龄和自己差不多的皇帝。
初春的时候,这场闹剧终于收了场,先前被羁押到刑部大牢中的官员,改贬官的贬官,该杀的杀,闻澈比起其他人,还算比较幸运的一个,被外放到了齐地做齐王世子的太傅,虽然也不是什么好差事,却也比丢了性命好。
他临走的那日,岑令溪偷偷带着幕篱去城门口送了他。
他身上没有什么多余的物件,青色的官服被他妥善地收进了匣子里,身上只着着一件淡绿色的薄衫,头发用一根简单的木簪子挽住,马车里堆着的,都是他这两年在京城中收集的书本,以及他还没来及写完的著述。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到那个时候,岑令溪忽然想起来前人写得那阕《雨霖铃》中的这句,不正是她与闻澈如今的境况吗?
“我不会和其他人订婚,我会等你回来,不论多久。”
她抽噎了两声。
“你在齐地,一切都要好好的,记得给我写信。”
闻澈眸中也闪烁着泪光,将她的每一句话都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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