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问她要不要考虑和闻澈退婚,为她重新选一户人家,又或者父亲去先帝跟前替闻澈求情,留他一命。
她当时并不愿悔婚。
她于情窦初开的年纪遇上了那么惊才绝艳的人,如今要她在一个冬天里,从京城门当户对的男子中选一个作为以后携手一生的夫君,她只觉得荒谬。
岑昭礼尊重她的意见,本意打算写劄子上书替闻澈求情了,毕竟闻澈入仕以来,一直秉持着明哲保身的原则,前段时间,他因为文章写得好,又被从御史台借调去了翰林院编修国史,整日和那些史料著书待在一起,哪里有心思参与那场党锢之祸?
出事只是因为他当年科举的时候,他会试时的主考官,也就是他的老师在这场党锢之祸中败了,那年由他的老师提拔上来的官员统统遭受了贬黜。
但若是岑昭礼出面,加上闻澈一直在翰林院编修国史,皇帝也并不是不知道这件事,或许能逃过一劫。
本以为这件事还有回环的余地,但还没等岑昭礼的劄子递上来,岑令溪却先接到了闻澈的拜帖。
那时她才知晓,原来皇帝已经下旨将闻澈贬官到了齐地,这种事情,圣旨没下来一切都还好说,但圣旨过了馆阁发下来,那就真得没有补救的机会了。
闻澈来找她的时候,是来同她道别的,她千般万般不舍,但还是不得不接受现实。
不过多久,岑令溪听说闻澈已经被下狱了,说是要在狱中审查三个月,才能放出来。
她那时甚是着急,上下打点了许多,才到刑部的大牢里见到闻澈。
闻澈已经有些形销骨立了,但偏偏一身刚折不弯的筋骨竟硬生生地挺住了。
她心疼得紧,想要看闻澈一眼,却被他回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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