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想到,岑昭礼此时竟然也在。
如若旁人不知道这些过往与纠葛,恐怕真得会以为闻澈才是岑令溪的郎君,毕竟,他的眼中全是温情,在吩咐郎中诊脉的时候,也收起了一贯的狠厉无情。
但郎中怎会不认识眼前的人是谁?更不敢猜度这几人之间的关系,只好将丝绢小心翼翼地搭在岑令溪的手腕上,凝神屏气着诊脉。
屋中一片阒寂,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郎中生怕自己诊断错了,左手换了右手又换回了左手,额头上渗透出豆大的汗珠。
最终是闻澈的声音划破了这片诡异的静寂。
“说话。”
郎中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道:“回闻大人,岑娘子,这是胃受了寒,加上这些日子总是休息不好,故而有了干呕、月事不调的症状,并非孕脉。”
闻澈摆了摆手,示意他下去。
随即转头看向方鸣野,发现他也松了一口气,缓缓勾了勾唇角。
岑昭礼不敢正眼直视闻澈,却也不能不表态,挑挑拣拣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多谢闻太傅挂心小女的身子,不胜受恩感激。”
闻澈就坐在岑令溪身边的太师椅上,伸出手叩了叩扶手,才撂着眼皮子说:“客套的话就不必同我说了,左右,她以后也是我要管的人。”
岑昭礼闻之一震,惊讶完全不输于方鸣野。
反倒是岑令溪的情绪没有太大的波折。
她深吸了一口气,才稳定住自己的心神,抬眼和岑昭礼和方鸣野缓声道:“爹爹,阿野,你们先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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