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的迟疑如萍散去。
屈慈蹲下身,与崔迎之靠在一块,一边忍不住笑,一边煞有其事地谴责:“我失忆了。我是病人。你就是这么虐待病患的?”
还装。
崔迎之撇过头,将手中木条扔进篝火中,不想搭理他了。
屈慈兀自笑了会儿,把今日的答复补上,又牵住崔迎之的手,将她从雪地里拉起,见崔迎之回头瞪他,便说:“不是说想吃兔子?”
崔迎之:“这个时节哪里来的野兔。”
屈慈笑:“吃不上烤兔子,烤鱼还是可以的。”
为了取水方便,他们驻扎的地方离河道并不远。
说是河道也不尽然,顶多称得上是条溪流,积雪化水,水面上涨,也只是堪堪没过半只小腿的深度。
两人沿路各砍了根趁手的长树枝,削干净多余的枝桠,将短刀缠到末端充当鱼叉。走至河边,又褪去鞋袜,撩起衣摆与袖口,赤足迈入冻得宛如冰窟的溪水中。
崔迎之刚下水就后悔了。
冷意沿着脚底直往天灵盖涌去,寒气顺着经脉钻入骨髓心尖。
原本浑浑噩噩的脑海也迫清明起来,再没功夫伤春悲秋,只余下对这严寒天气的深恶痛绝。
她觉得她发了疯才在会跟屈慈在既不缺衣少食又天寒地冻的情况下,下水来叉鱼。
罪魁祸首却是一副完全不怕挨冻的样子,全神贯注地开始探寻目标的踪迹。
溪水清澈,能清晰窥见底部的积石水草。
&n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