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要再说,争执之势愈显,屈慈赶忙打断,把崔迎之领回车厢外。
崔迎之近来本就心绪不平。
事情生得突然,又没有缓冲的时间,更是叫她静不下来。
而后几日情况愈发严重,她常常一整日都睡不满两个时辰,喝了邹济开的药才能勉强入眠。
这样下去并不是办法。
又一日,天要破晓,一行人正临时扎据在山林间休憩,屈慈从睡梦中转醒时,崔迎之正蹲在篝火边,无所事事地用树枝扒拉着那一团火焰。树枝的前端被燃得焦黑,她显然已经在这儿坐了好一会儿了。
靠着枯树,坐在篝火另一侧的邹济和子珩还在熟睡。
火星噼里啪啦地跳跃飞溅,身侧阴影投落其上,衬得黯淡的火光明亮。
崔迎之从空白思绪中回神,注意到屈慈走至她身旁,没有再多的动静。
她依旧抱膝蹲着,抬头,与刚好垂首望她的屈慈迎目光相接。顿了顿,她一如往常般向他确认:“早上好,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这几日每等屈慈醒来,崔迎之都会问类似的问题。
屈慈知道比起虚无的言语,实质性的触碰更能让崔迎之安心。
可今日她既没有等到肯定的答复,也没有等到拥抱或是亲吻,取而代之的是迟疑,以及面露难色地反问:“你是?”
不妙的回应让崔迎之感受到了短暂的惊慌无措,她无声与屈慈对视片刻,而后又重归平静。
须臾沉默后,崔迎之十分不客气地拿那焦黑的树枝抽到屈慈的小腿上,面不改色地冷声道:“我是你的债主,你欠了我三百两。我饿了,现在去给我打只兔子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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