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张游一脸震惊的看着自家父亲。
他实在不相信这样的话,是从自己那个不可一世的父亲嘴中出来的。
“您身为内阁首辅,权势滔天,可您从前不为儿子铺路,处处抬举着苏、柳二人便罢了,如今您还要儿子向后退。”
“在您心中,我们谁才是您的亲生儿子?”
尽管难过于自家老父留守京城九死一生,但一朝天子一朝臣,张游跟着周景恪前往南京,多少有些跃跃欲试,希望大展宏图。
没想到在临走之前,还被自家老父迎面泼一盆冷水。
“从五年前的改革到现在,你还不明白吗?”张济承有些着急的压低了声音,“朝中这些事就是一滩烂泥,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你爹我想扶大厦于将倾,夏石也想一展抱负,最后呢?”
张济承眯了眯双眼,终于说出那句话:“我们不过是周家手中的破工具,烂棋子!有用便施舍一个官位,无用便弃如敝履,淌这一趟浑水,被天下百姓戳着脊梁骨骂,有什么意思?”
“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自古以来莫不如此,爹老了,”张游缓缓开口,“爹岁数大了,行事也越来越保守,可儿子还年轻呢。”
张游毫不客气的将张济承思想上的改变,概括为张济承年事已高。
张济承还想再说些什么,忽然听得外间小厮来报:“老爷,外头有锦衣卫大人候着呢。”
父子二人俱是一惊,不知道方才的话被人听去了多少,当下调整表情向外走去。
“张大人,”锦衣卫开口,“太子殿下请您前往东宫议事。”
皇帝如今还在乾清宫病着,能用的皇子也仅剩殷王一人,他没必要、更没本事去拆周景恪的台。
如今迁都的上下事宜,虽然仍旧是内阁拟旨,司礼监用印,但说到底跟皇帝已经没有半毛钱关系。
父子两人对望一眼,张济承跟着锦衣卫离开,张游则最后一遍检查着要带的东西。
家里还有人留着,不能将所有的东西都搬空了,尽管胜算不高,但到底还有些胜算,自家老父还留在京城,多少要留些人看着屋子。
……
张济承绕过千步廊,看着内阁值房,他曾经在这间值房中中间熬了不知多少个日夜。
张济承静静的看着,锦衣卫也不催促,定神看了半晌,张济承忽然问道:“哪里来的哭声?”
“六宫妃嫔们都留下,宫女太监们一应都不带,如今各个都如丧考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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