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扭动起来,劣质音响更发出吱吱吱的电流声,安忘忧只能悄悄捂上耳朵,无奈的看向台上的非主流表演。
现在的葬礼也算推陈出新,记忆中当年的村宴都是唱的戏曲,现在还加了不少流行乐和街舞,一时竟然分不清是婚礼还是葬礼。
表演开始了,也该吃席了。
上年纪的大爷大娘拉着安忘忧围坐在一起,满桌都是她不认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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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她就离开了海岛,基本听不懂老一辈的土话了,只能不停地点头微笑,直到桌上开始陆续出现各式海鲜与大席菜才解救了她。
宾客们夹着大块的肉怀念着安忘忧去世的阿爷,话里话外说着阿爷多么想念安忘忧,这是安忘忧唯一听清的一句方言。
生活了多年,她是上海的外人,回到了家乡,她依然是个外人。
望着筷子上的肉,苦笑着想起那个固执且小气的老头,暗叹他怎么可能舍得做这么大块的红烧肉,平时恨不得一点酱汁就咸鱼干,拌着碗米饭就咽下去,扒拉了两口白饭她就吃不下了,毕竟从早晨6点登岛忙到现在太阳都快落山了,钢筋铁打也虚了。
扫视了一圈场子,从包里摸出出门前取的现金,嚼着嘴里的米饭就起身给各家表演团队结钱,事情办完重新坐回饭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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