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皇后娘娘昔年‘治宫贵乎均平’之训,这才冒昧携账册请懿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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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花“噼啪”一爆,映得如懿鬓边松竹梅纹簪寒光流转:“娘娘虽在病中,闻臣妾所陈,当即示下‘六宫一体,当视同仁,方无倾轧之患’。臣妾得此金玉之言,方敢依例裁撤。”
“糊涂!”皇上骤然一声断喝,鎏金狻猊炉吐出的香烟被劲风劈作两段,扭曲着漫向藻井,“皇后神思昏沉,耳中所闻未必真切,口中所述未必由衷。你既知事关重大,何不直禀于朕?!”
如懿应声跪地,裙裾铺展如骤雨打落的玉兰瓣,“皇上明鉴!皇后娘娘虽在病榻,每每见臣妾请安,必殷殷垂询‘皇上近日批阅奏疏至几更?进膳可香?’更三令五申训导六宫——”她倏然抬首,眼中水光潋滟却字字铿锵,“道是‘前朝江山社稷重于千钧,吾辈纵不能分忧,亦当时时谨记:万不可以微末事烦渎圣听!’臣妾……实是恪守懿训啊。”
皇上龙目微眯,定定凝在如懿脸上:“说起来,朕倒记起一桩旧事……”他指尖缓缓摩挲着青玉扳指,语意陡转,如冰刀出鞘,“当年慧贤皇贵妃熏宫辟秽的艾草,被人偷梁换柱成了苦艾,更掺入见火即燃的磷粉,此事与今番藜芦籽之祸何其相似!朕倒要问问……当年是谁在暗处助你成事?!”
如懿闻言,面上血色“唰”地褪尽。她身子晃了晃,泪眼盈盈,楚楚堪怜:“皇上!此二者焉能并论?慧贤皇贵妃屡次构陷臣妾于死地,臣妾当年出此下策,不过是欲诈出她些许破绽,好请皇上圣心明断啊!”
“臣妾纵使万死,亦绝无害死皇贵妃之心!种种手段,皆为自保求生,何曾伤人性命?皇上今日这般诘问——”她忽地哽住,像是被巨大的恐惧扼住咽喉,半晌方颤声道,“莫非……莫非疑心是臣妾指使江与彬谋害皇后娘娘?!”
魏嬿婉垂首,纤指执起案头霁红釉茶盏,轻轻呷了一口。心中冷笑:此招虽险,胜算却大。事发之后,正可借此辩白,脱身于无形。步步为营,竟连嘉妃亦被纳入彀中。
她眉尖几不可察地微微一蹙,复又舒展,只作壁上观。
如懿见皇上默然不语,忽地膝行两步上前,裙裾在金砖地上拖出簌簌哀音:“臣妾冤枉!皇上明鉴!此间定有奸人作祟,指使江与彬行事,其心之毒,一箭双雕!既要谋害皇后娘娘凤体,更要借机构陷臣妾,令皇上疑我、厌我、弃我!”
“这般歹毒心肠,是要将臣妾与皇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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