彬得了提示,猛地以额触地,咚咚作响,涕泪横流:“皇上明鉴!微臣……微臣医术浅薄,实乃庸才!当日只道是寻常妊娠反应,脉象虽有滞涩,却……却万万不敢往那绝命之毒上想啊!是臣学艺不精,有负圣恩,罪该万死!万死难辞其咎!可这毒物失窃一事,库房非微臣一人掌管,微臣纵有包天之胆,也断不敢行此大逆啊!皇上!求皇上开恩明察……”
皇上心中疑云翻涌,怒意更炽。他厌烦地挥了挥手,已是认定其罪:“巧言令色,推诿搪塞!进忠——”
“奴才在!”进忠立刻躬身应道。
“将这不中用的东西,”皇上指着瘫软的江与彬,一字一顿,“即刻锁拿,押入慎刑司!着慎刑司掌司太监,务必——给朕审个水落石出!撬开他的嘴,朕要听真话!”
“嗻!奴才明白!定叫他吐个干干净净!”进忠应得干脆利落,挥手示意小太监上前拖人。
如懿强压下心头悸动,姿态难得柔婉,劝慰道:“皇上息怒,龙体要紧。夜已深沉,万机劳神,不如…早些安置?保重圣躬为是。”
皇上疲惫地闭了闭眼,看着满地狼藉与阶下惶恐,终是沉沉颔首:“……也罢。摆驾,回养心殿。”
遥见圣驾仪仗逶迤而去,丹墀之下,一时只余些微尘影并几点宫灯摇曳。魏嬿婉忽地紧趋几步,出声唤道:“娴妃娘娘且留步。”
如懿闻声,徐徐侧转身来,秋月般的面庞上不见波澜,只道:“令嫔妹妹何事?”
魏嬿婉唇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眼波流转间,声音刻意放得轻缓:“这芝麻价陡跌之事,生得……可真是‘甚巧’啊。娘娘协理六宫,慧眼如炬,不知可曾觑出其中‘巧’在何处?”
如懿听罢,唇边亦是莞尔:“芝麻事小,巧亦不足奇。令嫔此言,倒叫本宫想起另一桩‘巧’事来。那内务府营造司的赵德禄,这当口‘去’的……岂不也是‘甚巧’?妹妹方才在御前剖析利害,鞭辟入里,想必对这‘巧中之巧’,更是洞若观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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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嬿婉面上不见丝毫惧色,反将腰身略挺了挺,声调愈发从容:“娘娘若觉得这‘巧’字里藏着猫腻,大可以去御前陈情,禀明了皇上彻查。妹妹人微言轻,岂敢妄言?”
如懿轻轻一哂:“人去如灯灭,死无对证。纵然告到御前,也不过徒费口舌,于事何补?妹妹这话说得,倒颇有几分稳如磐石的底气。”
魏嬿婉闻言,眉梢一挑,旋即绽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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