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岔了道儿也是有的。”
李玉闻言,目眦欲裂,挣扎着嘶吼道:“进忠!忘恩负义的狗才!背主求荣!我是你师父!当年你初入宫闱,匍匐泥泞,是谁提携于你,教你规矩,引你至御前?!今日竟敢……竟敢……”他喘息着,声嘶力竭,“你构陷于我!构陷娴妃娘娘!你不得好死!皇上……皇上圣明烛照,定会……定会明察!休想一手遮天!”
进忠居高临下,望着形容狼狈的李玉,眼中无怒无疚,唯有看待待除障碍般的漠然。
“师父言重。雷霆雨露,俱是天恩。徒弟我,不过是遵旨行事罢了。您老人家……路上慢行。”话音甫落,他眸中寒光乍现,身形如鬼魅欺近!未容李玉再吼,手腕疾翻,那坚韧弓弦已倏忽套上其颈项!
李玉的咒骂戛然而止,化作喉间“嗬嗬”抽响。他双目暴凸,身躯在刑凳上疯狂扭蹬,哐当作响。进忠面色不变,双臂沉稳发力,白皙手背上青筋微贲。
他侧身微避,让开李玉濒死的蹬踹,动作干净、利落、狠绝,不带半分迟疑,如同处置一件寻常公务。不过片刻,激烈挣动便渐次微弱,终归死寂。唯余弓弦骤然松弛,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微颤轻“嗡”,旋即亦归于沉寂。
进忠缓缓松手,任那失了生气的躯壳委顿于凳。
“抬下去。”他淡然吩咐一旁噤若寒蝉的小太监,边掏出粗布帕,慢条斯理地拭着自己修长的手指,“回禀主儿,差事办妥了。”言毕,不再看那尸身一眼,整了整衣袍,转身,步履从容地踏出了这血腥阴冷的牢房,直向养心殿而去。
金砖地映着窗格透进的几缕斜阳,光影寂寂。如懿跪于下首,云鬓微松,珠钗半堕,一双美眸早哭得红肿如桃。她以帕掩面,肩头耸动,泣声哀哀:“皇上明鉴!实是那些个没心肝的奴才们在旁聒噪,臣妾不过……不过是无心听了一耳朵,恰逢侍奉太后汤药,便想着太后病中烦闷,寻些闲话解颐,这才顺口提了一句,本是笑那帮奴才无中生有,谁知竟惊扰了太后凤体安康!臣妾百死莫赎其罪,然却绝无悖逆之心啊!”
“臣妾…臣妾若存半分妄念,天打雷劈!求皇上明察秋毫,还臣妾一个清白!”
殿门轻启,进忠躬身趋入,步履无声。他面色恭谨异常,双手高捧一纸文书,行至御前,深深一躬:“启禀皇上,奴才奉旨查问御前总管李玉勾连后宫一案,已有实据。李玉……已签字画押,供认不讳。” 他微微一顿,眼角余光似不经意扫过地上跪着的如懿,续道:“李玉供称,自前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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