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的惊涛骇浪,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嘶声道:
“司…司隶大人!您…您究竟意欲何为?究竟要怎样…才肯应允我等的方案?”
子墨缓缓踱回主位,拂袖端坐,慢条斯理地整理着玄色官袍的衣袖,方才不疾不徐地开口,每一个字都清晰如冰珠落玉盘:
“尔等‘共治’条款其一:出资超半,换黄河五十年灌溉优先权,免赋五年,免徭役?
本司隶可允…三十年灌溉权!赋税…免三年,减半三年!徭役…照旧!”
“条款其二:索要五成商铺产权,主导摊位分配?本司隶…只允一成产权!
至于摊位分配权…”
他唇角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弧度,
“早已交予广陵王刘荆殿下操持,非本司隶权责之内。”
他忽然取出一卷厚厚的《长安城商业税赋十年预估册》,重重推至案前:
“依本司隶筹划,长安商铺年租金…将逾白银三百万两!诸位分得那一成产权,年坐收…三十万两!远超尔等以往任何营生所得!”
他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如炬,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此乃本司隶…最后的底线!今日不签…明日此时,此约作废!”
厅内空气凝滞如铅!琅琊诸葛氏家主无意识地疯狂转动着手中的翡翠扳指残片,发出令人心焦的细碎摩擦声。
李云死死盯着案上那支深嵌入柱的青铜令箭,喉结上下滚动,几次欲言又止。
荀诩猛地抓起那份墨迹淋漓的契约草稿,狠狠摔在紫檀案上!“砰!” 砚台里的墨汁被震得飞溅出来,污了华贵的地毯。
“司隶大人!好手段!当真是好手段啊!”
他须发皆张,怒极反笑,
“我等几百万两白花花的银子砸进去,就换来三十载灌溉权和三年半赋?
承担全城流民安置的泼天费用,就只换得…一成商铺?!司隶大人!您这是打发…叫花子吗?!”
“荀公!慎言!”
崔亮急得额头冒汗,连玉带扣都扯歪了,慌忙上前低声劝阻,声音带着哭腔,
“司隶大人…算无遗策啊!陛下的符节、新设的商税司、那漕运新图、未开之矿、增产之器…我等…我等已无筹码可押了!
再僵持下去…莫说商铺,怕是连漕运码头的边…都摸不着了!”
话音未落,汝南袁泽民突然双目赤红,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锦靴狠狠跺下!“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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