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蜀唐氏: 以毒术名震天下,号“蜀中毒王”。垄断蜀地井盐与桑蚕,独掌蜀锦对外贸易命脉。
《益州商税录》白纸黑字:唐氏每年仅蜀锦一项,获利便达白银五十万两之巨,独占益州财政岁入三分之一!
这十二尊庞然大物,此刻打着“襄助司隶七郡发展,为大人分忧”的堂皇旗号,亮出了他们精心炮制的“共治”獠牙:
其一:治河所需庞大资金,世家“慷慨”承担过半!代价?黄河沿岸五十年灌溉权的优先分配权!外加——免除赋税五年!免除一切徭役!
其二:长安新增商铺,世家以“承担全部拆迁安置费用”为由,索要五成产权!并要主导未来交易会摊位分配之权!
作为“回报”,他们轻飘飘承诺“约束宗族,力助新政”,并以其渠道和货物为交易会“增光添彩”。
子墨心中冷笑。这十二家巨族,自恃“上通天阙、中控士林、下制黎庶”,笃定他的改革虽得圣眷,却离不开他们在钱粮、人事、地方维稳这三根支柱上的支撑。
他们的底牌赤裸而霸道:你要政绩,我取利权;你若硬来,我便让你的政绩化作泡影,甚至变成催命符!
这份源自东汉“门阀—皇权”共治结构的傲慢,正是他们敢于向自己这位手握重权的司隶校尉叫板的根源!
雕花青铜烛台上的火苗猛地一窜,映得十二位世家家主的面孔忽明忽暗。他们鱼贯而入,无形的压力如潮水般涌来。
太原李氏家主李云,玄色锦袍上的夔龙暗纹在光影中仿佛活了过来。
他抬手,指尖抚过腰间那枚螭纹古玉,鹰隼般的目光刮过主位上的子墨,嘴角勾起一丝冰凉的弧度:
“司隶大人,听闻您这轰轰烈烈的商品交易会,独独缺了铁器行当?呵,长安西市十之七八的铁货,可都出自我李氏山场炉火!若届时交易会上无犁无锄,无刃无戈…陛下若问起‘国之六筦何以弛废’,大人…该如何作答?”
子墨眼皮都未抬,指节敲击着冰冷的青铜镇纸,声音淡漠:
“李公可知,长安城一日耗铁几何?三千二百斤!李公可知…何谓‘冶铁水排’?”
话音未落,他指尖轻挥。两名精壮工匠应声抬入一座青铜模型。齿轮咬合,机括转动,水力驱动的巨大皮囊发出沉闷如巨兽呼吸般的轰鸣!
“此器,内藏双动活塞之秘,可令炉温骤升三成,日产铁量…翻倍!”
子墨目光如电,直刺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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