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水混着铁锈味的走廊里,林观鹤拽着沈砚冰的手几乎要沁出汗来。
应急灯在头顶忽闪,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像两尾被扯着尾巴的鱼。
“老沈,你手怎么凉成这样?”
他侧头瞥了眼身旁人,沈砚冰的白大褂破口处,那道他送的平安符正泛着微光——这是他前阵子用朱砂混了自己的血画的,本想着给她当个心理安慰,倒真派上用场了。
沈砚冰没接话,反而攥紧他的手腕:“负一层资料室的门锁是老式铜锁,我上周来验尸时见过。”
她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两度,尾音却带着点发颤的锐,“但...但刚才经过护士站时,我听见老张在喊。”
林观鹤脚步顿住。
老张是医院的老患者,糖尿病并发症住了三个月,平时总爱抓着护士聊养生。
此刻走廊尽头传来稀里哗啦的动静,夹杂着老头破锣似的嗓子:“那黑影子往楼梯口去了!小陈护士你别过去!”
“疏散病人。”
沈砚冰突然松开他的手,从白大褂口袋里摸出个银色证件拍在他掌心。
“镇灵局给我的特勤通行卡,资料室密码是——我妈忌日,他们记这个倒清楚。”
她转身时发尾扫过他下巴,“我去盯着老张,那老头有心脏病。”
林观鹤望着她跑远的背影,白大褂下摆被风掀起一角,露出里面洗得发白的牛仔裤。
系统面板在他视网膜上跳动,【危险预警】的红点正以每秒三次的频率闪烁——这是他激活系统以来,除了那次福利院凶灵外,最强烈的预警。
“三天。”
他咬着后槽牙重复这两个字,掌心的通行卡硌得生疼。
负一层的楼梯间飘着霉味,他摸黑往下走,手机屏幕刚亮起就照见墙上的水渍,像极了之前邪物分魂的裂痕。
资料室的门果然挂着铜锁,林观鹤用通行卡一划,锁芯“咔嗒”弹开。
推开门的瞬间,灰尘扑面而来,他眯着眼挥手扇了扇,就着手机光扫过满墙的牛皮纸箱——最上面那箱贴的标签是“1982 - 1990年医疗档案”,边缘泛着黄,像块晒干的橘子皮。
“阮霜说祖宅镇的是千年煞,那村庄...应该和医院有关系。”
他蹲下身翻找,指尖触到一叠泛黄的病历,最上面那张写着“患者:周大柱,1985年入院,症状:全身溃烂,自述‘被泥里的手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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