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似的嚎……”
“我看小周那孩子,不像惹事的。肯定是老张头贪心不足,踢到铁板了!”
这些议论或多或少也传到了周明轩耳朵里。他只是沉默地听着,脸上没什么表情,继续低头擦拭着柜台。只是没人注意到,当他听到“踢到铁板”这几个字时,嘴角极其细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带着一丝冰冷的嘲讽。他放在柜台下的手,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那几粒小小的、带着他体温的珍珠。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周明轩正在给一个青花梅瓶打包装。店门被推开,周明轩的母亲走了进来。老太太脸色有些憔悴,眼神复杂地看着儿子,又扫了一眼店里——虽然已经收拾整齐,但少了几个货架,总显得有些空荡。
“妈,你怎么来了?”周明轩放下手里的活。
“我能不来吗?”老太太叹了口气,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欲言又止,“张伯他……进医院了,伤得不轻。他家里人……话里话外的意思,跟你有关?”
周明轩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没抬头:“他想抢我东西,自己不小心摔的。”
“抢东西?”老太太显然不信,盯着儿子,“什么东西值得他那样?还带着打手?小明,你跟妈说实话,是不是因为……”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柜台后面那个不起眼的白瓷盆,盆里的清水在阳光下泛着微光。
周明轩直起身,挡在了柜台前,也挡住了母亲的视线。他看着母亲的眼睛,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妈,张伯的事,是他咎由自取。他惦记不该惦记的东西,动了不该动的心思。至于其他的,”他顿了顿,声音低沉而清晰,“珍珍她很好。她只是……需要静养。她哪儿也不会去,就在这儿。我也不会让她离开。”
老太太看着儿子眼中那份从未有过的深沉和坚决,那是一种混合着守护、伤痛和不容触碰底线的光芒。她嘴唇动了动,最终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像是瞬间苍老了几岁。她摆了摆手,声音充满了疲惫:“唉……儿大不由娘。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别……别惹出大乱子。”她没再追问白珍珍的下落,也没提相亲的事,只是又深深地看了一眼儿子,起身默默地离开了。
周明轩看着母亲略显佝偻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心里沉甸甸的。他转过身,走到柜台边,俯身看着水盆。几天过去,水中的珍珠似乎有了一丝极其微弱的变化。那颗大珍珠表面的光晕虽然依旧黯淡,但明灭的节奏似乎……稳定了一些,不再像最初那样微弱得仿佛随时会消散。那层灰蒙蒙的“死气”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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