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带着落叶和尘土的味道,却让他觉得无比清新、自由。他掏出手机,翻到林薇的号码。自从他沉溺酗酒、工作丢了之后,两人大吵一架,林薇失望离开,已经断了联系大半年。他犹豫了很久,手指在拨号键上悬停,最终,还是鼓起勇气按了下去。
电话响了很久,就在他以为不会有人接听时,那边终于接通了。
“……喂?”林薇的声音带着一丝迟疑和疏离。
“薇薇……”梁子安的声音有些发涩,“是我,子安。”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才传来林薇平静的声音:“嗯。有事?”
“我……找到新工作了。在一家手工皮具工作室,做学徒。”梁子安急切地说,像是要抓住什么,“我……我已经三个月,一滴酒都没碰了。”
长久的沉默。梁子安能听到自己咚咚的心跳声。
“是吗?”林薇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不再是完全的冰冷,“那……挺好的。恭喜你。”
“薇薇,我……我知道我以前混蛋,伤透你的心了。”梁子安握着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声音带着恳求,“我不敢奢求什么。我只想……只想让你知道,我真的改了。那个烂酒鬼梁子安……死了。”
又是一阵沉默,仿佛能听到电流微弱的滋滋声。过了好一会儿,林薇的声音才再次响起,轻了一些,像是叹息:“路还长着呢,梁子安。先……顾好你自己吧。”电话被挂断了。
听着忙音,梁子安心里五味杂陈,有失落,但更多的是一种如释重负。他抬起头,看着天边绚烂的晚霞,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至少,他迈出了第一步。
日子在工作室的敲打、缝制和打磨声中变得充实而平静。陈师傅要求极严,一个针脚的疏密,一道压痕的深浅,都能让他返工半天。梁子安沉下心,像对待一件修行。他不再急躁,手指被针扎破、被锤子敲到是常有的事,他也只是皱皱眉,擦掉血珠继续。那股曾经驱使他在酒桌上豪饮的狠劲,如今被转移到了指尖的方寸之间。他开始体会到专注带来的心流,那是一种比酒精带来的短暂麻痹更踏实、更持久的宁静。
半年后的一个周末,梁子安带着自己独立完成的第一件作品——一个简单的卡包——去文创园外的咖啡馆等林薇。他特意选了靠窗的位置,阳光暖暖地洒在身上。林薇推门进来时,他几乎没认出来。她剪短了头发,显得更加利落清爽,眼神里少了几分过去的忧虑,多了些明亮的光彩。
“等很久了?”林薇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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