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内左冲右突,刮起阵阵阴风。窗外又是一道惨白的闪电劈落,瞬间照亮她因极致痛苦和挣扎而扭曲的面容。时间仿佛凝固了,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终于,在我几乎要窒息的压力下,她周身狂暴的青光和翻涌的黑雾,如同退潮般缓缓收敛、平息。那骇人的青白眼瞳也渐渐褪去,恢复了往日的沉寂,只是那沉寂之下,是深不见底的冰冷与决绝。
“好…”她的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带着一种耗尽全力的疲惫,却冰冷如万载玄冰,“妾身…便等郎君三日。若郎君诓我…”她没有说下去,但那未尽的威胁如同实质的冰锥,悬在我的头顶。她身影一晃,化作一道黯淡的青光,倏地钻回了书桌上那个静静躺着的铜匣之中。匣盖“咔哒”一声轻响,严丝合缝地盖上了。房间内那令人窒息的阴寒怨气也随之消失,只剩下窗外哗哗的雨声和我的心跳如擂鼓。
我瘫坐在椅子上,浑身冷汗淋漓,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三日…只有三天!我抹了把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赵大发,外号赵大巴掌,东南三里的“昌达”物流站老板…目标锁定。
第二天,我请了假,顶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直奔“昌达”物流站。那地方很大,像个嘈杂混乱的王国。巨大的仓库敞着门,里面堆满小山般的货物。叉车轰鸣着穿梭,扬起阵阵灰尘。穿着脏污工装的工人们像蚂蚁一样忙碌着,个个脸色疲惫麻木。空气里弥漫着柴油味、汗味和尘土的气息。
我装作是来找临时工作的,在门卫室跟一个看门的老头套近乎,递了根烟。
“赵老板啊?”老头眯着眼,美美地吸了一口,“喏,那边,穿花衬衫、挺着肚子打电话那个就是。”他朝仓库门口努努嘴。
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一个约莫五十多岁的男人映入眼帘。个子不高,却异常壮实,像一尊铁塔。大热天穿着件印满夸张热带花朵的短袖衬衫,紧绷的布料勾勒出圆滚滚的啤酒肚。粗短的手指上戴着个硕大的金戒指,在阳光下晃眼。此刻他正对着手机唾沫横飞地吼着,满脸横肉都因愤怒而抖动,粗鄙的脏话隔着老远都能听见。
“妈的!这点活儿都干不利索!养你们吃干饭的?!这个月奖金全扣!再磨蹭老子抽死你信不信!”他对着电话咆哮,唾沫星子几乎喷到屏幕上。挂断电话,他似乎还不解气,一眼瞥见旁边一个工人正费力地搬着一个大箱子,动作稍慢了点。
“磨蹭你妈呢!”赵大发几步冲过去,蒲扇般的大手带着风声,狠狠地、极其响亮地扇在那工人的后脑勺上!“啪”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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