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响,在嘈杂的工地上都显得格外刺耳。那工人被打得一个趔趄,箱子差点脱手,却连头都不敢回,只是死死咬着嘴唇,加快了动作。
赵大发啐了一口,骂骂咧咧地走开了,仿佛只是拍掉了一只苍蝇。那粗鲁、暴戾、视人如草芥的模样,看得我心头火起。这做派,和他祖上那个为夺宝灭人满门的赵德昌,简直如出一辙!光是看着,就让人感到一种生理性的厌恶。
我注意到,赵大发那粗壮的右手腕上,戴着一串深褐色的珠子,像是陈年的老木料,每一颗都油亮亮的,盘得久了的样子。那串珠子混在他粗俗的金戒指和花衬衫间,显得有点格格不入。更让我心里一沉的是,当赵大发抬手打人时,阳光照在那串木珠上,我似乎隐约看到其中几颗珠子的深处,闪过几丝极其微弱的、暗红如凝固血丝般的纹路,快得像是错觉。
我压下心头的惊悸,又旁敲侧击地向几个工人打听赵大发的情况。提起老板,工人们都眼神闪烁,讳莫如深,只敢小声抱怨“脾气爆”、“规矩大”、“动不动就扣钱打人”。一个老工人偷偷告诉我:“老板…特别信那些神神叨叨的东西。手腕上那串木头珠子,宝贝得跟什么似的,说是祖上传下来的‘老山檀’,能辟邪挡灾,洗澡睡觉都不摘!听说…是好多好多辈以前,一个特别厉害的‘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说是能保子孙平安富贵…”老工人说着,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被打疼过的肩膀,声音压得更低,“邪门着呢。”
祖传的“老山檀”?保子孙平安富贵?我脑子里瞬间闪过十三娘泣血的控诉——赵德昌用邪术锁她魂魄!这串珠子,恐怕就是那邪术的载体!是赵德昌用来镇压、甚至可能汲取十三娘魂力以荫庇后代的邪物!难怪十三娘能隔着这么远、隔了千年,依旧能瞬间锁定那血脉深处相连的秽气!这串珠子,就是铁证!
回到出租屋,已是傍晚。我关好门窗,深吸一口气,对着桌上的铜匣低声道:“十三娘,查清楚了。”
话音刚落,铜匣无声开启。十三娘的身影如同水墨晕染般出现在桌前。她脸上已无昨夜的狂暴,只剩下一种沉寂的、冰冷的、令人心悸的肃杀。她静静地看着我,等着我的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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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白天所见所闻,尤其是赵大发的暴戾、那串祖传木珠的异状、以及工人关于“老祖宗传下”的邪门珠子的说法,原原本本、一字不漏地告诉了她。当我说到那木珠在阳光下隐约闪现的血丝纹路时,十三娘的眼神骤然变得无比锐利,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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