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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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水缓缓东流,载着盐的咸、陶的温、丝的柔、竹的韧,也载着那些看不见的匠心——是盐工额头的汗珠,是陶匠掌心的泥垢,是织工指间的茧子,是竹编师傅眼里的专注。这些藏在生活褶皱里的坚持,让巴蜀大地的每一缕烟火,都带着手艺的温度;让每一句方言,都裹着传承的重量。
就像锦江的水,不管遇到多少险滩,总能蜿蜒向前;蜀地的匠心,不管经过多少岁月,总会在寻常日子里,开出不寻常的花。这或许就是最深的蜀地魂:不图虚名,只问耕耘,把每一份用心,都熬成生活的滋味,酿成时光的沉香。
五、老街巷里的手艺温度
成都的文殊院街,青石板路被岁月磨得发亮,两侧的老铺子像一串穿在时光线上的珠子,每一扇木门后都藏着一门手艺。清晨的薄雾还没散尽,“李记铜器铺”的铜铃声就叮当响起,80岁的李大爷正坐在门槛上,用棉布擦拭刚打好的铜壶,壶身映出他鬓角的白发,像落了层霜。
李大爷打铜的手艺,是从爷爷那里传下来的。他打的铜壶,壶嘴要微微上扬,“像锦江的船头,水才能流得顺”;壶把要弯成半月形,“握在手里才舒服,像牵着老朋友的手”。最绝的是壶底的纹路,用錾子敲出细密的“冰裂纹”,“这样受热均匀,烧开水才不会结垢”。有次,一个年轻人来订铜壶,要求刻上二维码,李大爷琢磨了三天,把二维码錾成了类似蜀锦的纹样,扫出来竟是铺子的百年故事——年轻人笑着说:“这是老手艺的‘电子名片’。”
隔壁的“张太婆面塑铺”,总能吸引孩子的目光。太婆的手指短粗,却能捏出《西游记》里的各路神仙,孙悟空的金箍棒要用竹篾做芯,“这样才立得住”;猪八戒的肚子要捏得软乎乎,“用糯米面混点蜂蜜,才有肉感”。她最擅长捏川剧变脸人偶,红、蓝、白三色面泥层层叠叠,指尖一转,就能露出不同的脸谱,孩子们总看呆了眼。有个旅居国外的四川人,每年都要托人来买一套面塑,说“让娃娃知道,老家的手艺能捏出全世界”。
巷尾的“陈师傅修笔铺”,藏在一棵老槐树下。铺子不大,墙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毛笔,狼毫、羊毫、兼毫,笔杆上刻着“锦江春”“蜀山月”的字样。陈师傅修笔的工具,还是民国时传下来的,一把小铜刀磨得锋利,能把散开的笔锋理顺。“笔跟人一样,得常修常养,”他边给毛笔上胶边说,“你对它上心,它写出来的字才有力气。”现在很少有人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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