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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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舟楫与号子:江河上漂荡的文明音符
如果说盐泉是巫山文明的"根",栈道是串联文明的"脉",那江面上的舟楫与号子,便是流淌在文明血管里的"音符"。长江三峡的险滩与急流,从来不是文明的屏障,而是催生了独特航运智慧的舞台。从远古的独木舟到近代的橹船,从纤夫的号子到梢公的谚语,三峡人在与江河的博弈中,唱出了最动人的生命之歌。
1. 舟楫:劈波斩浪的"水上家"
三峡的船,是跟着江水的性子长出来的。最古老的独木舟,是把整棵楠木掏空而成,船身窄而长,像江里的鱼,能灵活穿梭在礁石之间。考古人员在巫山大溪遗址发现的新石器时代独木舟,距今已有6000年历史,舟身还留着火烧和斧凿的痕迹,内壁被磨得光滑,可见当年曾频繁使用。这种"一木成舟"的智慧,是三峡人对江河最直接的回应——既然江水湍急,就造最灵巧的船。
到了秦汉时期,出现了"三板船"。用三块整木板拼成船底,两侧加上挡板,船头翘起如鸟首,船尾拖着长长的橹。这种船吃水浅,哪怕在仅容一人通过的浅滩也能行驶,盐工们最爱用它运盐,"船头装盐,船尾坐人,橹杆一摇,穿滩过礁"。在奉节白帝城遗址,曾出土过汉代的船模,船尾的橹杆与船体等长,考古学家说这是为了增大杠杆力,"在急流里摇橹,得用全身的力气"。
明清时期的"橹船",是三峡航运的"主力"。船身长达十余米,能载千斤货物,船底做成弧形,像被江水"熨"过一样,减少水流阻力。最特别的是"双橹设计":船头有"前橹"控制方向,船尾有"主橹"提供动力,需要七八个人配合才能开动。橹杆要用"水桦木"做,这种木头泡在水里越久越坚硬,橹板上要刷三遍桐油,既防水又光滑。老船工说,新船下水前要"祭江",往船头泼一碗米酒,再扔个铜钱,"请江神多照应"。
除了货运船,还有专门的"客船"。船身稍小,舱里铺着竹席,乘客可以盘腿而坐,船家会备上粗瓷碗,免费提供江水冲泡的老鹰茶。这种船走得慢,却能让乘客细细看三峡的风景,梢公还会当"导游",指着神女峰讲瑶姬的故事,说到兴头上,还会唱几句自编的山歌。民国时期,有外国传教士坐这种船游历三峡,在日记里写:"船像一片叶子,在浪里飘,人却像在家里一样安稳。"
最让人惊叹的是"滩船"。专为闯险滩设计,船身特别坚固,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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