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得受不了,偷偷去吃死人身上的食物,结果也染上了疫病。在一个小镇的街道上,随处可见躺在地上的病人,他们虚弱地呻吟着,等待着死亡的降临,整个小镇笼罩在一片绝望的氛围中。
成都孤儿院在洪水中坍塌,数十名孤儿被埋在废墟下。侥幸逃出的孩子在街头流浪,面黄肌瘦,眼神中充满恐惧和绝望。他们四处寻找食物,却只能在垃圾堆里翻找,许多孩子在饥饿和疫病中慢慢失去了生命。有的孩子躺在墙角,嘴里还喃喃自语着想要妈妈,最终闭上了眼睛;有的孩子相互依偎着,希望能在寒冷和饥饿中得到一丝温暖。在一个桥洞下,几个孤儿挤在一起,他们的衣服破旧不堪,身上长满了虱子,却依然用微弱的声音互相鼓励着,希望能活下去。
六、杩槎重生:三代人的治水经
1934年惊蛰,都江堰的河工们在飞沙堰旧址搭起杩槎。老工头李铁锤皮肤黝黑,布满老茧的手摸着开裂的竹篾,忍不住破口大骂:“当年我爹修堰时,竹篾要浸三遍桐油!”可现在哪里去找桐油?只好用猪血和着石灰涂在杩槎上,腥气混着石灰味,熏得人睁不开眼。年轻工人不懂古法,把杩槎堆成了实心墙,被李铁锤一鞭子抽在背上:“憨包!要留排水孔,跟你婆娘纳鞋底一样,得透气!”年轻工人疼得龇牙咧嘴,却也赶紧按照老工头的要求修改。在修改过程中,一名年轻工人不小心从高处摔下,摔断了腿,却依然坚持在一旁指导其他工友,不肯离开工地。
春杏也在工地上当小工,抬石头时,她的目光突然被江里漂来的一块雕花木板吸引。那是“锦云阁”的匾额,“云”字的雨字头缺了角,像被什么东西啃过。她的思绪瞬间回到地震前三天,绸缎庄老板还笑着给她挑丝线,说等新货到了要给闺女做嫁衣。如今,老板一家都已不在,匾额也成了残骸。江水打湿了她的围裙,那上面还沾着去年绣的羌绣纹样,如今针脚里全是泥浆,像是时光留下的伤疤。春杏蹲在江边,泪水滴落在匾额上,轻声诉说着对故人的思念。她决定将这块匾额保存下来,作为对那场灾难的铭记。
三年的时间里,河工们顶着烈日,冒着风雨,一锤一凿地修复着都江堰。他们用竹笼装石,用杩槎截流,每一块条石,每一根竹篾,都凝聚着他们的汗水和希望。夏天,烈日炎炎,河工们的皮肤被晒得黝黑,汗水湿透了衣衫,却依然坚持工作;冬天,寒风刺骨,他们的手被冻得通红,甚至裂开了口子,却从未有过怨言。有的河工为了加快工程进度,连续几天几夜不合眼,累了就靠在石堆上打个盹;有的河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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