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沈清和步态优雅,行至桌边拿起剪子将烛芯剪短,双刃交错一刹,火光在沈清和明亮的眸子里猛然闪烁。
又伺候着顾桓祁净面拭手,见顾桓祁眉心聚着散不去的阴云,沈清和轻声道:“今年的雪落得这般早,天气也格外冷些,看着许是个寒冬,不知道对明年的收成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一边说着,又取来了芝兰水与清水,伺候顾桓祁漱口,“臣妾觉着,待皇上养好身子、除夕前后,不如做场法事,或者祭拜先祖。一来,求个风调雨顺,国祚绵长;二来,求祖宗保佑,皇上龙体康健,皇嗣平安呐。”
说到龙体康健、皇嗣平安八个字时,沈清和稍稍放慢了语速,格外地语重心长。
顾桓祁将漱口的水吐进铜盆里,而后点了点头,“清和所言正是朕所想。如今北方也起了战事,加上宫中又怪事频发...”
沈清和双手接过顾桓祁用完的素帕,心中暗暗发笑。顾桓祁果然怕了,终于开始担心自己从前做下的事会有报应在自己身上的一天。
顾桓祁长舒一口气,想起不久之前冷水灌入口鼻时心肺处的那阵剧痛,仍是心有余悸,“还不是要等除夕了,待朕身子无碍,便启程苍若寺祈福吧。”
经过魏可与易水寒两任钦天监监正,顾桓祁已经越来越不信任钦天监了。除了看日子,测天气,做法祈福祭祀这些事,顾桓祁宁可路上奔波一阵,亲自去往苍若寺,也不愿意找钦天监来做。
沈清和颔首,伺候着顾桓祁躺下,悉心为顾桓祁掖了掖被角,又熄了内寝的两盏烛火后,才离开了景乾宫,回转重湘宫。
深夜里,冷风呼啸地更是猖狂,轿帘翻飞之际,沈清和看见轿辇旁小路子的侧脸,低声道:“卢广安那边,都备好了吧?”
小路子并未出声回答,神色自若,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沈清和这才将轿帘敛正,坐在昏暗的轿辇,唇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眸光狡黠,对未来愈发期待。
*
夜深,褚贵人才刚沐浴完,换了件干净的衣裳,本以打算歇下了,谁知这个时候,流水般的赏赐送到了永宁宫来,除了好些个金银珠宝,绫罗绸缎,还有一把崭新的凤首箜篌和满满一筐红萝炭。
“这是凤首箜篌?”褚贵人伸手摩挲着那箜篌的琴身,琴颈向上弯曲,十三条藤丝弦系于其上,指尖轻抹,便能发出动人声响,“我是只一个小小贵人,若是用这凤首箜篌,实在僭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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