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凰宫里,叶皇后随手将金红相见的大氅解下重重扔在榻上,仍觉得不解气,又一脚踢翻了寝殿里正燃着的炭炉。
“滋——”地一声,炭火将地毯烫出了一个大洞,随即便生出丝丝缕缕的焦糊气味来。
桂落眼疾手快地拎起茶壶,将散落在地毯上的几块热碳浇熄了。
“本宫今日就不该去那景乾宫,何苦去受那气!”叶皇后看着地毯上蒸腾的热气,零星一点火星在烧焦的地毯上兀自挣扎,而后渐渐无力地熄灭,化为灰烬。
桂落从殿外唤来人,将地毯换了去,又命人奉上盏热茶来,“娘娘消消气,去过了,尽了妻子探望的本分便是,如今人都回来了,何必还为那事耗神呢。”
叶皇后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斜靠在手边的鹅羽软垫上,“原想着让那褚贵人动摇了沈清和在皇上心中的位置,倒是本宫弄巧成拙,今日竟让她们两个联起手来了。”
知道皇后不悦,碧凰宫的宫人不敢怠慢,手脚麻利地将寝殿内的地毯撤了,又仔细跪坐在地上,铺设好新的地毯,之后又换了个一炉子的新炭火来。
一阵忙碌后,待衣料摩擦声渐渐停下,叶皇后怒气渐消,坐正身子,端起手边热茶,轻呷一口。
茶水的热气氤氲,给叶皇后的精致的脸庞陇上一层轻雾,“仪嫔那边,可有动静了?”
桂落又往炭炉里加了两块炭火,看着黑色的炭被渐渐烧红,才道:“皇上这些日子极少入后宫,唯有初三那日去了重湘宫,初四那日翻了仪嫔娘娘的牌子。若是仪嫔娘娘服下了那药,估计下个月,就能有消息了。”
“那药是本宫解了禁足后,让母亲花重金买来的,便宜那仪嫔了。”
叶皇后啧了一声,不知是惋惜还是无奈,话锋一转,又问道:“本宫听闻重湘宫起火那日,皇上本是要去永庆宫的,结果听闻重湘宫出了事,竟把仪嫔给撇下了?”
“是,”桂落应了一句,正要往下说,炭炉里的炭火受热,发出一声爆响,桂落忙拿起铁钳子,将炭火轻轻翻动了一下,才继续道:“但是皇上仍没忘了给永庆宫赐膳,不仅给仪嫔处送去了,还有纪常在殿中也有。”
叶皇后的指尖在茶碗盖子上轻轻敲着,看向炉子里烧裂开来的那块炭,“本宫不会看错,仪嫔不是个安心居于人下的,不如本宫再来添把火,就让仪嫔恨透了沈清和才好,她们鹬蚌相争,本宫只管坐收渔翁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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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乾宫里,烛花一声爆响,引得顾桓祁抬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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