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阿尔弗雷德沉默片刻,才谨慎地开口:"您画得很好。"
达米安笑了笑,没有回答。他知道阿尔弗雷德在安慰他。
城堡里的仆从们都很喜欢他,因为他从不苛责他们,也从不以纯血贵族的身份施压。
城堡的仆从们私下常说,达米安殿下是奥拉菲多家族最温柔的主人。
他从不发怒,永远带着淡淡的笑意,就连拒绝别人的请求时,语气也温和得让人生不起气来。
他们甚至敢在他面前说些无关紧要的闲话,偶尔还会偷偷议论多伦殿下带回来的血奴又闹出了什么荒唐事。
达米安从不制止这些闲聊。
他只是安静地听着,偶尔轻轻笑一下,仿佛那些鲜活的故事能让他短暂地忘记自己是个被时间抛弃的幽灵。
"多伦殿下回来了。"阿尔弗雷德欲言又止,"带着新猎物。"
古堡下层传来黏腻的笑声,混合着两个人类心跳加速的杂音,其中一个心跳正在变得微弱。
达米安放下水晶杯,习以为常的拿出帕子擦了擦嘴角。
“第几个了?”
"第三十一个正式转化的。"阿尔弗雷德低头,"算上中途废弃的...也许过百了。"
走廊墙上的历代家主肖像注视着达米安经过,画框里的血族先祖们永远停留在各自最鼎盛的年纪。
宴会厅的门缝渗出甜腥味。达米安停在阴影里,看见多伦正把獠牙从一个金发少年脖颈间拔出。
少年蓝眼睛里的光正在消散,就像被沙漏倒置的星空,那些名为"人性"的星辰一颗接一颗熄灭。
旁边跪着的棕发少女眼神呆滞,衣冠不整,脖颈处结着暗红血痂。
"兄长!"多伦抬头时,嘴角还挂着血线。
他原本绿色的瞳孔变成血红色,这是血族兴奋时的特征:"要不要尝尝这个?他是罗马尼亚芭蕾舞团的首席,灵魂纯净得像阿尔卑斯雪水。"
达米安看着那个少年软倒在地。
再过几天,等多伦厌倦了这具身体里的味道,就会把他变成最低等的血仆。
而棕发少女的命运更短暂,她眼中的灵性已经所剩无几,最多再承受两次吸血就会彻底沦为贪恋肉欲的行尸走肉。
"你弄脏了我特意带回来布置的地毯。"达米安说。
多伦大笑时露出沾血的尖牙:“不要这么小气嘛兄长,我一定派人给你找一块一模一样的。要不要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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