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菲茨罗伊庄园的秋季舞会。
水晶吊灯将大厅映照得如同白昼,贵族们的笑声与香槟的泡沫一同浮在奢靡的空气里。
而西里尔站在阁楼的阴影中,指尖捏着一封烫着火漆的密信。
「为爱弗夫人制造一场意外。」
他平静地划亮火柴,火舌舔舐纸页的瞬间,照亮了他眼底凝结的冰霜。
爱弗夫人死得很安静。
西里尔的手指卡在她纤细的脖颈上时,她甚至没来得及发出声音。
她的瞳孔在月光下扩散,唇上还残留着偷情时的口脂,艳红得像未干的血。
“求、求您……”缩在角落的男仆颤抖着,眼泪混着冷汗滑落,“我什么都没看见,我发誓……”
西里尔抽出配枪,白手套捂住对方的嘴。
“砰。”
枪声被楼下的圆舞曲吞没。
西里尔皱眉看向自己的手套,几点猩红溅在雪白的棉布上,刺眼得令人作呕。他有洁癖,但今晚没带备用的手套。
他拖起男仆的尸体,准备暂时塞进壁柜,白天再通过马夫运出去。
就在柜门关上的刹那——
“西里尔,你在整理东西吗?”
一道清亮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西里尔的脊椎陡然绷紧。他缓缓转身,对上了一双澄澈的眼睛。
十四岁的邵庭站在楼梯口,月光描摹着他尚未长开的轮廓。
少年穿着剪裁考究的小礼服,领结却歪歪扭扭的,显然刚从热闹的舞会溜出来。
“是的,少爷。”西里尔的声音平稳得可怕,沾血的手却悄然背到身后。
为什么?
为什么偏偏是这种时候?
每次他最肮脏、最不堪的时刻,都会被这束光撞个正着。
邵庭笑吟吟地走近,伸手要拉他:“不是说好今晚给我拉小提琴吗?”
西里尔避开那只手,手套下的血迹在发烫。
怎么办,杀还是不杀?
他的大脑飞速计算着:如果现在拧断少年的脖子,该怎么伪装成失足坠楼?该怎么向男爵解释?
他的指尖无声地滑向腰间的枪。
然后,一块蜂蜜蛋糕突然塞进他嘴里。
“哎呀,看你苦着脸。”邵庭踮起脚,把用手帕包着的糕点硬塞给他,“舞会这么忙,你肯定没吃东西吧?”
甜腻的奶油在舌尖化开。西里尔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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