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他想起了自己的结义兄弟——乔峰...不,萧峰,那个他敬若神明的大哥,变得形同行尸走肉;虚竹——曾经灵鹫宫的主人,如今却成了他必须疏远的陌生人...
“这世道,为何对我如此不公?”段誉一拳砸在柱子上,指节顿时渗出血丝。疼痛让他稍微冷静下来。他转身回到床前,发现木婉清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似乎随时会醒来。
段誉的心猛地一紧。他不敢面对木婉清醒来后的眼神——那种失望,那种心碎,他已经见过太多次。每次朝堂上他不得不做出违背本心的决定,回到后宫,迎接他的总是木婉清那种看透一切却又无可奈何的眼神。
“我不能...”段誉后退几步,最终下定决心般转身走向门口。在门前,他停下脚步,回头深深看了一眼床榻上的木婉清,仿佛要将她的样子永远刻在心底。
“传旨,”段誉对守在门外的太监说道,声音恢复了帝王的威严,“朕要回天龙寺继续闭关。朝中政事仍由高升泰等人处理。”
太监恭敬应诺,不敢多问。
段誉负手立于窗前,月光勾勒出他瘦削的轮廓。沉默良久,接着道:“传朕口谕。”声音低沉,似浸透了夜露的寒凉。
侍立的老太监连忙躬身,屏息凝神。
“婉妃......”段誉指尖轻叩窗棂,檀木发出沉闷的声响,“若执意离宫,不必强留。”话音未落,又急转直下:“但太子必须留在紫宸殿。仍由淑妃教导,婉妃若要探望......”他顿了顿,喉结微动,“不得阻拦。”
老太监敏锐地捕捉到帝王嗓音里那一丝几不可察的颤抖,却只敢将身子弯得更低:“老奴谨记。”
段誉忽然转身,烛火在他眸中跳动:“记住,太子若少一根头发——”未尽之言化作一道凌厉的眼风。
“奴才明白!”老太监扑通跪地,额头抵在冰冷的金砖上。待他再抬头时,只看见帝王玄色龙袍的一角消失在重重帷帐之后。
说完这些话,段誉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疲惫。他知道这个决定会彻底伤了木婉清的心,但他别无选择。作为父亲,他不能让段剑离开;作为君王,他必须确保大理的未来。
走出寝宫,夜风拂面,带着几分凉意。段誉抬头望向满天星斗,忽然想起多年前他与木婉清在无量山顶看星星的夜晚。那时的木婉清靠在他肩头,轻声说:“段郎,你要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放开我的手。”
“婉妹,对不起...”段誉喃喃道,一滴泪水无声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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