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做了那么多。
郁寻春无声地笑了笑:“好,也谢谢我自己。”
他全部转给了席余馥。
宴青川扣紧他的手站起来。
他恢復这么快,反而让宴青川有些紧张。
“什么话?”
这句话让郁寻春意识到,和席余馥在一起时,他更像是一面镜子。
当郁寻春不再承担她的情绪时,她就“发疯”了。
郁寻春说:“回家路上路过药店买支药膏吧。”
走出住院部大门,两人都发现楼下多了一个人。
看到他们,郁池夏立刻挣开简司州的手走过来,而因为有宴青川在,简司州不仅没有上前,还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
郁池夏挡住了两人的路:“大哥,可以聊聊吗?”
郁池夏以为他会一如往常的拒绝,或者说,他希望郁寻春像以往那样用一副厌恶和烦躁的表情,拒绝他。
但从郁寻春出现后,郁池夏就有一种莫名的不安,特别是当他看到郁寻春平静地从楼上下来时,这份不安达到了顶峰。
就像上次在咖啡厅那样。
他静静看了郁池夏两秒,又看了眼宴青川,复而问:“你想聊什么?”
郁寻春甚至都没有甩开他的手:“可以。”
他被无形的手掐住了脖子。
等他们两人走远,简司州才凑过来,有些不爽:“你怎么没把郁寻春留下?”
郁池夏表情有些狰狞,双手的力道收得很紧,简司州的脸瞬间就红了,气管被他拇指狠狠压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疯狂抠着他的手。
简司州不停地咳嗽:“你……你疯了!”
简司州惊魂未定,一边护着生疼的脖子,想发火又被他笑得毛骨悚然,指着他半天没说出一句话,转身上了楼。
但郁池夏知道他怕是要失望了。
郁池夏低头点烟,打火机却几次都打不燃。郁池夏狠狠往地上一砸,打火机盖直接砸断,飞进草丛中。
因为他不仅得不到郁寻春的喜欢,现在连厌恶都没有了。
郁池夏很难接受这个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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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车,宴青川冷不丁冒出这句话。
宴青川看他,郁寻春想了想:“也不是不讨厌,怎么说呢……应该是我觉得没必要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他也不想表现出自己好像还会被他影响的样子。
很意外。
但他并没有。
他比宴青川想的,还要更坚……不是坚强,是爱自己。
郁寻春转头对他笑了下,指着不远处的药店:“靠边停。”
他解开安全带,下车还在打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