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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无休止地和郁沛争吵，郁寻春哭到她心烦的时候？

席余馥想不起来了，但随着郁寻春的长大，她偶尔会惊恐地发现她对待郁寻春的方式，和她父亲对她的方式一模一样。

她没什么天赋，小时候一练琴就是十几二十个小时。

看到郁沛她更生气，连带着看他这个除了眼睛浑身上下找不到一点和自己相似的儿子，更不顺眼！

但只要郁沛在家里呆上几天，她很难不因为他而迁怒郁寻春。

那个温柔的母亲，被席余馥关进了角落里。

在家里，她得不到父母的爱。

她不想挣扎了，爱这种东西，是最无能最没有必要的存在。她要成功，要证明自己。

她一直都走错了路。

席余馥不是个强者，她强硬外表下的底色是懦弱的，所以只有郁沛的出现她才有勇气逃离家庭，又因为郁寻春的存在她才有底气对抗郁沛。

她为什么不及时止损，因为他害怕离开郁沛后，回去面对的是家人的冷眼。

席余馥这个弱者，在绝望环境中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向更弱小的一方举刀。

他会态度强硬地离开，即使她切断他所有的工作机会他也不低头，即使她装病示弱他也不服软。

而她的小孩，倔强地挺着脊梁，做到了她曾经想做却没做到的事。

做小孩，她不自由不快乐。

做母亲，她的小孩隻想离开她。

沙发上的手机不断响起新消息提示音。

-

郁寻春和宴青川并肩坐在楼梯上，郁寻春翻遍了自己所有的银行卡，不断给席余馥转着帐。

只是安安静静地陪着他。

一进门，郁寻春便转身将他抱住。

“不抱了吗？”宴青川说。

脸侧的红痕看着很刺眼，郁寻春摸上去，也不敢使劲：“痛不痛？”

“抱歉。”

“不是。”郁寻春在台阶上坐下，拍了拍身侧，“因为让你陪我来，导致你受伤，我是因为这个向你道歉。”

郁寻春轻轻笑了下。

郁寻春手肘架在膝盖上，掌根托着脸：“我以为我会很痛苦，但实际上除了一开始有些情绪失控外，我好像还好。”

“白尧说，这是因为人类有时候会在痛苦中感到安全。虽然我不太能理解，但用这个逻辑，那些回忆可能也确实会加深我对她的感情。爱、恨、期待还有失望，所以我才很难在她面前保持理智。”

虽然宴青川因此而受伤，但郁寻春还是庆幸宴青川在他身边。

不然郁寻春大概没办法那么快抽离。

郁寻春甚至有点想要谢谢席余馥。

“我并没有做什么。”宴青川说，“你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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