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匹快马踏着青石板路疾驰而来,马蹄铁敲出的脆响惊飞了檐下的燕子。为首的骑士翻身下马,玄色披风上绣着金线蟒纹,腰间令牌在晨光里泛着冷光——那是只有皇家秘使才有的规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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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厌先生何在?”骑士声如洪钟,震得客栈门板嗡嗡作响。掌柜的从柜台后探出头,看见令牌时脸都白了,哆哆嗦嗦指向后院:“在……在里面喂树呢。”
林厌正蹲在石榴树下,指尖凝着缕微弱的灵气,缓缓注入枯槁的根系。杨冰清蹲在旁边,用碎布小心翼翼擦拭着刚冒出的嫩芽,像在呵护易碎的琉璃。听到动静时,林厌指尖的灵光骤然隐去,泥土里的蚯蚓却忽然翻涌起来,在树根周围拱出细密的纹路。
“奉长公主令,请先生即刻入宫。”骑士单膝跪地,双手奉上鎏金请柬,“公主说,先生若肯移步,清河城所有粥棚的米粮,皆由皇家内库供给三年。”
杨冰清捏着碎布的手猛地收紧,指尖掐进掌心。她认得那请柬上的鸾鸟纹——去年在归墟剑宗的古籍里见过,是当朝长公主赵灵阳的私印,传闻这位公主素有贤名,却在三个月前的夺嫡之争中失了势,被幽禁在京郊的静安寺。
林厌接过请柬,指尖触到烫金的字迹,忽然想起昨夜掠过屋顶的那只信鸽。鸽腿上绑着的密信里,只画了半块桂花糕,糕上的蜜饯摆成北斗七星的形状——那是归墟剑宗特有的传讯方式,意为“故人有难”。
“收拾东西。”他起身时,石榴树的嫩芽忽然舒展了些,沾着的露水滚落下来,像滴泪。
入宫的马车里铺着软垫,却比客栈的硬板床更让人不安。杨冰清掀开窗帘,看见街景飞速倒退,卖桂花糕的小摊渐渐变成朱红宫墙,墙头上的琉璃瓦在阳光下晃得人睁不开眼。
“你说,长公主为何要找我们?”她声音发紧,指尖绞着衣角。那半块桂花糕的暗号,让她想起十年前宗门遭难时,正是长公主暗中送了批疗伤丹药,才保住最后一脉香火。
林厌望着车窗外掠过的护城河,水面倒映着宫墙的影子,像道无形的枷锁:“她需要一把刀。”他指尖在膝盖上轻轻叩着,节奏与归墟剑宗的清心诀暗合,“一把既能藏锋,又能饮血的刀。”
马车在静安寺的侧门停下时,恰逢寺里的早课结束。身着灰色僧袍的小沙弥捧着经卷走过,看见林厌时忽然顿住脚步,双手合十行礼:“先生眉宇间有护持之气,却缠着三缕帝王煞,此行怕是要破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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