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曲成狰狞的鬼面。
高霜树突然按住腰间玉佩,冰裂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你听。“
风里传来细碎的铃铛声,像是江南梅雨季挂在檐角的铜铃,又像是...某种刑具碰撞的声响。李铭渊浑身血液瞬间凝固,那是天牢里刽子手挥动鬼头刀时,刀刃与铁链摩擦的声音。
槐树轰然倒塌的瞬间,猪皇背后的骨翼完全展开。那些骨刺上密布着倒钩,每个钩尖都挂着半截人指。李九的衣襟被风掀起一角,露出心口处缓缓成型的紫色图腾——正是三日前在玄武湖底发现的毒池印记。
“走!“高霜树扯下腰间玉佩掷向半空,玉佩炸裂成万千冰蝶。李铭渊在冰蝶纷飞中跃上屋脊,看见那株老槐的树桩断面竟布满蜂窝状孔洞,每个孔洞里都嵌着半张人脸。那些面孔突然齐刷刷转向他,嘴唇开合间吐出腥臭的紫烟。
追到秦淮河畔时,李铭渊看见猪皇的骨翼扫过水面。玄铁令牌落入河水的刹那,整条秦淮河突然沸腾如熔岩,数以万计的毒蟾蜍从河底涌出。这些本该在雷峰塔底镇压的妖物,此刻眼眶里跳动着与李九心口相同的紫色火焰。
“原来如此。“高霜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冰棱碰撞的清脆,“毒池鬼仙根本不是本体,那些被毒爆吞噬的冤魂才是养料。“
李铭渊握剑的手微微颤抖,剑锋映出河面诡谲的倒影——他们脚下这座千年古城,正在无数冤魂的怨气中扭曲变形。乌衣巷口的朱雀灯台渗出黑血,夫子庙前的泮池里浮起无数苍白手臂,每只手掌都死死攥着半块碎玉。
猪皇突然发出癫狂的笑声,骨翼掀起的气浪将河面掀起十丈高的巨浪。在浪涛深处,李九的指尖动了一下。
何君瑜直接联系了李铭渊,李铭渊直接插手了高霜树这件事,原来两方人都是井水不犯河水。
“能解决最好,谁知道还会有什么鬼怪复活”
“有消息了,上京也出事了,大量古仙复活,来到了现世”
暮色像淬毒的钢水浇铸在环球金融中心时,何君瑜的战术匕首抵住了手机壳接缝处。通讯录里“李铭渊“三个字泛着机油味,让他想起七年前在青铜鼎内壁上擦出的血锈。虎口处的旧疤突然痉挛,那是三年前被李铭渊用军刺挑断韧带时留下的纪念品。
“叮——“
货梯钢缆摩擦的尖啸刺破地下车库死寂。何君瑜的作战靴碾过满地液压油,在消防栓反光处瞥见那双沾着青苔的陆战靴。李铭渊单肘抵着承重柱,作战服领口翻折露出锁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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