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千载光阴温养的本命道种,此刻却在太阴仙尊推演的天道棋局里,化作片片凋零的莲瓣。
“你可知何为天启?“太阴仙尊的白袍在星空中猎猎作响,身后浮现的传说技虚影遮蔽了整片银河。那是他观尽三十三重天轮回,参透光阴长河支流所得的禁忌之术,此刻化作万千银蝶扑向长生道尊的命门。
长生道尊的道袍无风自动,身后浮现出被诸天神佛供奉的虚影。他抬手结出上古仙尊印,掌心涌出的混沌之气却在触及银蝶时骤然凝固。太阴仙尊的笑声里带着宿命般的悲悯:“你参的是斩三尸证道,却不知这方天地早被种下太阴命格的道种——你我争的从来不是道心高低,而是天道容不下的第二颗星辰。“
当太阴仙尊的指尖点在长生道尊眉心时,十万仙家同时吐血。他们看见永恒不灭的仙尊道果在银蝶侵蚀下寸寸崩解,如同被白蚁蛀空的千年神木。长生道尊最后望了一眼掌心枯萎的青莲,任由道果化作飞灰坠入归墟。他知道,从今往后诸天万界再不会有人记得,有个白衣胜雪的道人曾在昆仑之巅推演过第九种成仙法。
下界的风裹着血腥气扑面而来时,长生道尊的鹤氅已沾满凡尘尘埃。他成了大胤王朝的开国帝王,龙椅扶手上的蟠龙雕刻却总在雨夜渗出黑血。史官记载这位帝王五更即起批阅奏章,朱砂御笔却总在“长生“二字上晕开墨团——无人知晓那些墨迹里藏着未说完的仙诀,更看不见他凝视御案时眼中游动的混沌之气。
第五年惊蛰,太庙供奉的十二祖巫像同时开裂。长生道尊独自站在祭坛中央,任由天雷劈碎他亲手打造的九龙冕旒。碎裂的玉珠滚落台阶,每一颗都映出他渐行渐远的仙途。当最后一丝雷光消散时,人们看见他们的帝王跪坐在满地狼藉中,白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霜白,仿佛要将这五百年帝王岁月尽数归还天道。
史载开国五年冬,帝星陨落如流星坠地。守陵人却传说,每逢山雾弥漫时,能听见地下传来金戈相击之声。有樵夫信誓旦旦说见过白衣帝王策马走过荒原,马鞍上悬着的酒葫芦刻着“斩仙台“三字,饮尽的酒液落地即化作金莲——那是连太阴仙尊都不曾见过的第九重天启秘术。
而诸天星图深处,太阴仙尊凝视着掌心浮现的裂纹轻笑。他推演了千万年的天道棋局终于补全最后一角,却在那方被诸天遗忘的陵墓深处,隐约听见混沌青莲重新绽放的声音。这让他想起当年长生道尊陨落前说的最后一句话:“你困不住病蛟,正如困不住...“后半句消散在归墟的风里,却让太阴仙尊袖中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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