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手里,泪流满面。
“水……水生……回来了?”先生声音微弱得如同游丝,带着粗粝的痰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肺腑深处艰难地挤出来,气若游丝,心疼道:“别哭……不是听宏文说现在是晚上么?这么冷的天你晚上骑马赶回来的?……我不是不让宏文他们别告诉你么?你去沂州一直忙,难得歇两天,是谁把你喊回来的?还让你寒夜回来?”说完扭头不满的瞪着清雅。
清雅站在床边流着泪轻声道:“祖父,谢叔一家一到边境就赶紧一家人都来看您了。
水生先生的手在水生掌心微微蜷缩了一下,仿佛想反握,却终究无力。他浑浊的目光落在水生焦急痛楚的脸上,艰难地、断断续续地说道:“老……老毛病了……入冬……就…咳咳……就有些……不……不济事……想着……熬一熬……就过去了……你……你那边……三州初定……千头万绪……正是……紧要关头……岂能…岂能因我分心……误了……误了大事……”剧烈的咳嗽打断了他的话,枯瘦的身体蜷缩起来,如同风中残烛,剧烈地颤抖着,每说一句话就抽一口气仿佛下一刻气就续不上了。水生紧紧握着先生枯槁的手,声音哽咽,带着深深的自责和懊悔:“先生,是我的随从不放心去白月湾送信,学生才……才知晓您病重……学生不孝……”
水生心如刀割,小心翼翼地扶着先生重新躺下,替他掖紧被角,转头对小桃急道:“小桃,你们在这里守着,我去求王爷请叶太医来。”
温声对先生道:“先生,您好好歇着,小桃和清雅姐弟守着您,学生去替您请叶太医来。
先生急得嗓子呼呼响,要拉着水生,水生怕先生急,忙跪得更靠近先生,替先生抚着胸口,安抚道:“先生,您别急,有话慢慢说,学生都听您的。”
水生先生喘了半天气,水生喂了口参汤后,有了点力气,慈爱不舍的摸着水生脸道:“三十的人了,别哭,眼泪窝子这么浅,以后让下属摸清你脾性,在外面做官,除了妻儿老母别露情绪,要让人去揣摩你的意思 ,不要让人一眼把你看透……”水生闻言,泣不成声。
站在床尾的婉宁,看爹爹肯定不能离开去请叶太医,万一师公熬不住,爹爹得在这给师公送终。婉宁轻轻拉了拉小桃的衣袖,母女俩退到隔床远的地方,婉宁踮着脚尖悄声在小桃耳边道:“娘,爹爹不能走,我带着昊良去请叶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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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宁现在十一了,虚岁十二,不好单独上王爷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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