匾,上面刻着几个字——麦粒不认得,但想来就是私塾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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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树荫下,深吸了好几口气,试图平复擂鼓般的心跳。他学着刚才在书铺门口看到的那个青衫书生的样子,想用手抚平身上的褶皱,却只摸到突出的补丁。试着挺起了因成年讨饭习惯而弓着的腰背。看着脚上马上就要被脚趾戳穿的旧布鞋,赶紧到院子拐角后面把旧鞋脱了,把新鞋踩在旧鞋上穿好。又把旧鞋藏在院墙石头下,等从举人老爷处出来,带回家下地穿。
到了大门处,麦粒对紧张的自己道:“堂堂正正地走进去,自己是来拜先生的,又不是来讨饭的!”给自己鼓完劲,略犹豫了会,叩响了那扇带着松香味的新门。
很快,一个小童出来开门,抬头谨慎地打量了几眼麦粒,却没有把麦粒请进院子,警惕地问道:“你有何事?”
麦粒尽量大方地道:“想来拜老爷为先生。”
小童把麦粒浑身上下来来回回扫了好几眼,才侧了身子道:“进来吧。”
门内是一个小小的天井,打扫得干干净净,青砖地面缝隙里连根杂草也无。麦粒被领到先生处,见到一个穿着半旧的烟青色直裰、五十多岁的老者,身形清瘦,儒雅随和。
“先……先生!”麦粒的声音紧张得又干又涩,尽量镇定地道,“晚……晚生麦粒,想……想来问问,念书……要,要多少束修?”
韩夫子打量了一眼局促不安的少年。少年衣衫破旧,身形瘦弱,脸上带着长期营养不良的菜色和风吹日晒的痕迹,双眼却满是紧张、渴望,还有一丝豁出去的倔强。
韩夫子看着他这过于用力、甚至有些变形的礼节,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他并没有立刻回答束修的问题,而是和气温声道:“孩子,别紧张,抬起头来说话。”
麦粒闻言,身体微微一僵,才慢慢直起身。他抬起头,目光却不敢与韩夫子对视,只敢落在他直裰的衣襟处,那里绣着细密的卷草纹,针脚细密,做工精细。
“你叫麦粒?”韩夫子尽量温和地问道。
“是……是。”麦粒嗫嚅着应道。
“你家大人呢?”
麦粒垂了头:“死了。”他都记不清自己有过父母。
夫子顿了下道:“想读书识字,是好事。”韩夫子微微颔首,目光扫过麦粒还没沾染灰尘的新鞋,语气依旧平和,“束修么,按年节来算,一年八两银子。另笔墨纸砚,这些需自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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