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影邮局的木牌被雨水浸得发亮时,李振宇给窗台的桂花罐换了新枝。罐子里的旧枝已经结了小小的花苞,他小心地把它们插进“桂影”树下的泥土里——像在给牵挂找个扎根的地方。
“阿宇爷爷,城里来的先生说,想订全年的桂花糕。”货郎的孙子跑进来,手里捏着张订单,字迹工整,像学园都市里的数据流,却带着烟火气,“他说去年收到的糕,甜得能想起小时候。”
李振宇把订单夹进账本,指尖划过“全年”两个字,笑了:“这是把念想订成了日子。”他让村里的妇人多蒸些糕,用油纸包好,在包装纸上盖邮戳时,特意在“桂影”二字旁多盖了圈桂花——像给甜添了层封印,让香味走得再远些。
邮局开始有了“固定业务”:给城里的学生寄腌菜,给邻镇的手艺人寄木料,甚至给山里的守林人寄报纸。
李振宇送信的布包越来越沉,却总在夹层里留块桂花糖——是孩子们塞的,说“爷爷走累了能含着甜”。有次在山路上遇到暴雨,他躲进山洞,掏出糖含在嘴里,甜味漫开时,突然想起蓝色行星的鱼尾生灵:它们藏在深海里,是不是也靠发光的贝壳互相传递暖意?
“桂影邮局”的名声慢慢传开,连更远的村镇都有人寄信来。有个在外闯荡的年轻人,每封信都问“桂影树开花了吗”“村口的石桥修好了吗”,李振宇每次都认真回复,还会附上片压干的桂花——像把故乡的味道,装进信封里。
孩子们长大了,有人接过送信的活,说“阿宇爷爷该歇着了”。李振宇没推辞,只是每天坐在邮局里,给信件盖邮戳,听送信的孩子讲路上的事:“张叔家的儿子回信了,说腌菜比城里的酱菜香”“守林人说,报上的预警帮他躲过了山火”。
他听着,手里的邮戳盖得更稳了。原来邮局不只是寄东西的地方,是把“被惦记”和“惦记人”连起来的线——像他创造星系时,那些让生灵们互相牵挂的默契,不用刻意维系,却始终都在。
一个飘雪的清晨,邮局的门被轻轻推开。进来的是个白发老人,手里攥着封泛黄的信,信封上的“桂影邮局”邮戳已经模糊,是二十年前的样式。
“这是我儿子寄的最后一封信。”老人声音发颤,“他说在外面很好,让我别惦记……可我总想来看看,能寄出这么暖的信的地方,到底是什么样。”
李振宇给老人泡了杯桂花茶,像李风流当年招待客人那样。茶雾里,老人看着墙上的地图,看着窗台上的桂花枝,突然红了眼眶:“和他信里写的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