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的称呼。
旁人不解,二人却心知肚明。
顾淮终于落了笔,写下开头——
【予予亲启:】
她唤他玉玉,他唤她予予。
两个名称的声调很像,语速轻缓地念出来,像是唤自己,又像是唤你。
叠字,是最真挚的叫法,似是叫你一遍不够,只想着再叫一声、再叫一声,足足将字刻在心底,想忘都忘不掉。
事实上,这个“予”字也确实刻在顾淮心上。
他剖白心意那晚,他跪着求柳安予可怜他。金簪划过他的胸膛,疼痛与爱意纠缠,她在他的心口留了个“予”字。
顾淮并未想着要伤口愈合,他将沙砾填在血肉间隙,次次结痂,他便次次咬牙划开,直到刻字在他心口留下再也无法磨灭的痕迹——
他每次为她心动,心脏都会雀跃地亲吻这个“予”字。
顾淮忍不住勾了勾唇角,他似乎可以想象,当柳安予看到这个称呼时,眼中划过的诧异,旋即抬了抬眉,那是占有欲被满足的愉悦。
他在旁人眼里,总是儒雅知礼、左右逢源的顾探花;在李琰一党眼中,他又是手段狠辣、狡猾难控的眼中钉;只有在柳安予面前,他是时常幼稚、时常委屈的小玉玉。
他先告了柏青的状,控诉自己被困在小屋无人照顾的可怜模样。
【柏青粗心,不曾支窗,我宿在屋中只见黑夜,常常忘记时辰,只觉得你已经离开我好久,好久。最开始我还偶尔叫他,让我见见光,他却只知开窗不知关窗,冻了我几次,染了风寒,使我更加难受,我便也不再嘱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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