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来回奔波,傍晚又在后山忙着分尸,是半点喘息也无,也就坐车和等人时稍稍闭了会眼。
此刻香烛缭绕,纸人垂首,灵堂里静得只剩风穿纸隙的微响,紧绷的弦突然放松下来,骨子里的疲乏和深重的疲惫就争先恐后地钻了出来,只想将他拖入黑暗沉眠。
季鲤又用指腹沾了点刺鼻的油膏,摁在胀痛的太阳穴上,他思考起了今夜的守灵。
守过一夜的灵堂,季鲤已列下三桩守灵期间的主要威胁。
一是阴影里的东西。
二是老太爷的棺材。
三是过夜后的窗外鬼影。
前两者季鲤都摸索出了应对的方法。
只要留在光圈,或者身体任何一部分被长明灯照着,就不会被阴影攻击,同样的,只要烛火不摇动,就不会被细语声影响。
这两个危险的解决方法都和长明灯有关。
“但老太爷的棺材呢?”
季鲤的目光扫了眼面前那口厚重的楠木棺材,它在灯光的边缘投下大片浓黑的阴影,沉甸甸压在心头。
昨夜他只需要拢手罩灯,便隔绝了一切威胁,但这般便宜的好事,岂能夜夜如此?
守灵期间的危险不可能只需要简简单单地用手罩住长明灯就能避开的。
除去灯油本身随着守灵不断减少,光照强度不断衰弱的影响,一定有什么会强迫读者,或者逼迫读者不能一直罩着灯油的方式。
比如此刻正躺在楠木棺材里的老太爷。
到时候这三个东西要一起上的话,再算上门口那俩看戏的纸人,那这灵堂可就热闹喽。
“目前来看,老太爷的棺材还处于异动期间,不会破棺而出,灯油的消耗也还在安全范围,今晚要重点关注这两者的变化。”
烛火在穿堂风中摇晃,将跪在门槛外那对纸扎童男童女的影子拉扯得忽长忽短。
纸人面上那弯猩红的笑容,也变得更显诡谲阴森。
季鲤背对着那两个纸人,拿出了江怀远父母寄来的那张信纸,放在手中摩挲着。
他先是摸向了红圈勾画的地方,字的纸背后似乎有一道凹痕。
就像是用指甲盖压在纸上刮出来的一样。
为了确保不是纸张纸质的问题,季鲤突然将长明灯移至桌面边缘,使火苗高度略低于信纸,接着双手捏住信纸两端,将有凹痕的区域保持了一个安全距离,悬空置于火焰上方。
然后缓慢倾斜信纸角度,让光线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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