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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鲤又坐在了灵堂的蒲团前。
与昨天的不同是,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换成了由粗麻布制成的斩衰孝服。
白事守灵时的孝服,按照血缘关系亲疏不同,服丧的服制不同,据此把亲属分为五等,由亲至疏依次是:斩衰、齐衰、大功、小功、缌麻。
根据这五等的不同,丧服所用布的精细程度也有所变化。丧服等级越高,其穿的孝服做工越粗糙,丧服等级越低,做工就越精细,也就是通过穿越粗糙的丧服,来表达对于死者的哀伤。
这其实就是人们常说的“五服”。
季鲤处理完尸体后,在溪水旁把衣物和身上残留的气味都处理后,才回了江府。
借着换孝服的机会,又嘱托江叔把原本的衣服全部烧了。
小孩的事情瞒不了太久,虽然说这事和江家毫无关系,但有时候想干你的人就缺一个理由。
在古代管这叫“师出有名”。
此刻时间还算早,约莫六点,刚刚烧了头纸。
季鲤思索着今夜的打算。
戏班子的说的《镇煞傀儡记》就在门外,灵堂的门槛外正跪着两个纸扎的“灵童”。
那是一对彩纸糊的童男童女,穿着比季鲤低一级的惨白孝服,饮过人血般猩红的嘴唇挤出一弯笑,两只用某种血一般的红色颜料点的眼睛正眯眼看着季鲤。
风穿堂而过,吹得那糊身的薄纸哗啦啦响。
季鲤知道,这是金玉魁留下的“眼线”,也是二人之间的默契。
金玉魁给季鲤关村,江家相关的秘辛,季鲤帮他获得江叔的允许,放纸人进来。
但季鲤的底线是不能影响到灵堂内,所以当金玉魁说要雕制陪侍镇魂器物放在灵前时,被季鲤果断拒绝了。
“金玉魁的戏法手段......”季鲤的目光掠过纸人血红的瞳孔,又滑向檐外刚刚黑下的夜色,“敢给纸人点睛的,差不到哪里去。”
“和纸人有关,以纸为媒,应该是能远程操纵纸人躯壳,共享耳目,目前看没什么攻击性。”
他下午上山时也一定被某个纸人跟踪了,否则金玉魁不会在傍晚是点出那句“手段很像”。
“不过有对眼睛看着,今夜看起来不会那么孤单了。”
季鲤从怀中摸出清晨在“瑞昌洋货栈”买来的清凉油,拧开盖放在鼻间猛地吸了几口,精神了不少。
熬过昨夜守灵,一夜未睡后,他又是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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