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茶舍一见"——可宝玉的字向来带三分狂草,这封信的"舍"字最后一竖收得极钝,分明是模仿。
"谁最恨宝玉?"我捏着信纸的手发颤。
李纨突然顿住,目光扫过我袖中若隐若现的翡翠天枢令:"宝月公主。
上月诗会上,她让宝玉题扇,宝玉说'不爱金枝爱竹枝'......"
窗外竹枝沙沙作响。
我摸出袖中最后半块天枢令——这是母亲临终前塞给我的,说"关键时能保你三次"。
时空回溯的光在掌心流转,像母亲当年点的那盏琉璃灯。
"我要动用最后一次回溯。"我望着李纨发白的脸,"去紫宸殿。"
午时三刻的紫宸殿像口烧红的铁锅。
龙椅上的皇帝捻着佛珠,目光扫过阶下的宝玉——他的青衫被扯得皱巴巴,领口沾着草屑,显然是被强行带进来的。
"逆子!"贾政跪在前排,额头抵着金砖,"犬子若真有二心,臣愿领罪!"
"老大人急什么?"右相捋着花白胡须,"证据在此。"他扬了扬手中的信笺,"这墨是西域的松烟墨,纸上印着阿鲁台的火漆印——宝玉公子,你还有何话说?"
宝玉突然笑了:"松烟墨?
我书房里的松烟墨是林妹妹从扬州捎来的,阿木尔?
那是我上月在城郊茶舍遇见的晋商,他说要捐钱建义学......"
"一派胡言!"左都御史拍案而起,"番邦密使怎会捐钱建义学?"
殿内哄笑声此起彼伏。
我攥着天枢令的手沁出冷汗,突然往前一跪,膝盖撞在金砖上的闷响让所有人静了声。
"陛下。"我望着龙椅上的皇帝,"民女愿以梦中重现当日场景为证。"
"梦?"皇帝放下佛珠,"朕早闻林姑娘能通阴阳,可这金銮殿上,岂能信梦?"
"民女的梦,能看见真话。"我仰头,"若有半句虚言,愿受欺君之罪。"
殿内死寂。皇帝凝视我片刻,突然挥了挥手:"准。"
天枢令在掌心发烫。
我闭上眼,回溯的光裹着我坠入黑暗——再睁眼时,已站在城郊茶舍的竹帘后。
晨雾漫过青石板,茶舍的竹帘被风掀起一角。
宝玉穿着月白锦袍,正往茶盏里添水:"听说你要捐钱建义学?
北疆的孩子,确实该多读书。"
灰衣人抬了抬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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