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成。”
易医师也参加筵席,和院长及罗苡同桌,他外表上跟着别人起立、干杯、鼓掌,但内心却很酸涩,饮的甜酒是苦的。
罗苡内心,也是百感交集。柳州军医院,有慈祥的老医师、院长,有忠勇可敬抗战受伤的众多伤员,有来自四方由于抗战而凝聚在一起工作的爱国同胞兄弟姐妹,朝夕相处,互相关心。柳州地方,民风敦厚淳朴,自然景色宜人,生活虽然清苦,但很安定,在这里,她对工作,人际、环境,都很满意,现在她突然匆忙地要离去,她也暗自依然恋眷。她真想站起来说,老院长,我不走了。但她看见了易医师,她内心又呼喊,我必须离开柳州,不然,我会对不起丁信诚的。只有走,才能解脱,不能动摇。她站起举着盛满酒的小杯,向在座的同事说:“各位同仁,我不会喝酒,我喝完这杯酒,表示我对各位的敬意、谢意。祝各位身体健康、工作顺利、前程辉煌!我会想念你们的。同时,我预祝我们祖国、抗战必胜、国运昌隆,谢谢!”
席终人散,易医师吃了闷酒,回到宿舍,酒精使他兴奋,他坐立不安,烦恼,在房中来回踱步。他想,罗苡离开军医院,去同样是异乡的重庆,无亲无故是他的过错。一个丈夫失踪无依无靠,没有交际的本分女性,带着老人孩子,去向不可预测的未来,他为她担扰,这一切因他而起,他又深感内疚。
易医师停止踱步,重重地向桌上击了一拳。然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相见何太迟!”
他忧伤地坐上木沙发。想起在重庆,他有个堂兄,是教育部中等教育司的帮办(副司长)。有个同学林某,是粮食部仓库工程管理处任处长。亲故熟友,托他们照料罗苡,帮助她找报国机会,应该写信为她介绍。
他写好信,骑自行车上街,买了两大网袋旅行食品及儿童衣料,向罗家而去。
罗苡和妈在居室收拾东西,捆捆扎扎,准备长途旅行。把带不走的硬件及器皿等归拢,以便明晨送给邻居同事的家属。两个孩子在床上闹玩。易医师两手提着网袋礼物进屋,罗苡和妈停止忙碌,温情接待。罗苡说:“你不会吃酒,今晚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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