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瞧瞧吧，您这阵子肩伤总是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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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说，目光一边落在折子上的字，那些字迹都是被顾长宁那只疼到发颤的手一点一点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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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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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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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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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宁其实很少再发这样大的脾气，现在也不是因为这拖后腿的肩伤，只是楚晏的事让他全身上下都有种无力感，恨不得自己也饮下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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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吼完这一声之后，右肩脱力，整个朝右瘫倒下来，已经走到了门口的墨岩急急忙忙地回过身来扶他，却还是晚了一步，顾长宁的身子撞在案边然后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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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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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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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炸开一滩暗色的血渍，像是墨画上的枯枝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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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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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宁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被扶到了榻上，床边是墨岩和太医，菱生站在墨岩身后，怀里还是抱着那只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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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要开口，就觉得胸口有些闷疼，像是有什么比言语先一步涌了上来——“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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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沫顺着这咳嗽沾在了手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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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说您这是悲痛伤神所致，万万不可再忧心了。”墨岩端了一杯雪松茶递过来，轻轻顺了顺他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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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太医也附和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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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顾长宁看着这咳出来的血迹，脑海里竟闪过一瞬的轻松，他巴不得就这么吐血而亡，也好在黄泉路上替楚晏探探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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