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源替他拿下额头地帕子,扶他撑着床坐起来,但不知道是睡醒后的不适,还是身体突然挪动的缘故,楚晏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手里的帕子上一点一点地渗透着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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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风后的顾长宁紧紧咬着手腕,好让自己不会发出一点声音,他收回目光,不敢再看这一幕,好像每多看一眼心头也会跟着泣血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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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了吗?听红蕊说你今天还没吃东西。”楚源给他倒了杯水漱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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榻上的人摇了摇头,“不用了,我没胃口,你就陪我说会儿话吧,我大概清醒不了多久,等会就又会睡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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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透过窗缝望向外头,顾长宁这才发觉,好像即便是冬日了,楚晏房里的窗户也没有关紧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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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快停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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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如他所言,外头的雪在这之后下了一炷香的时间便停了,他也又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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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血色的脸斜倚在一边,微微陷进软枕里,只有胸口处的被子还随着呼吸微弱地起伏,恍然间给人一种不会再醒来了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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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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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吴老先生回信了,的确如红蕊姑娘所言,当初是楚晏殿下让他瞒下来的,另外,他在信中说,此毒...确实无解。”墨岩一边研墨,一边放了一封信在顾长宁手边,越说头越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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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宁将笔搁置,撑着案沿稳住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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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把我带来的那几盒红参都送去徐府,记得不要提是我送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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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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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岩放下了墨条,走出几步,又担忧地回头,劝道:“陛下,属下也找个太医来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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