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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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帐外的风声太大，顾长宁并没有回应，甚至没再侧目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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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日后还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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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晏端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墨岩上前替他倒了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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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团众人也都已到齐，顾长宁举杯敬酒宣布宴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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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乐奏起，舞姬入内，一时间觥筹交错，几番推杯换盏下来，原本还有些忌惮的使团文官们也都酒酣耳热，有了醉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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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舞姬们长袖纤纤，楚晏本对歌舞并无兴致，但那些雪白的水袖在空中飘荡几轮又落下，像极了外头的雪景，让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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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舞罢，顾长宁叫住了正要退场的舞姬，其中一个十分懂事地上前，攀附在顾长宁的身侧俯身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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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晏的眉头一低，不悦地移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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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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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还是重逢后顾长宁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他回过神，没骨气地心头一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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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接下来的话，楚晏至死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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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宁轻浮地牵着那舞姬的手，盯着这群女子，抬手拿酒杯指了指，“这群舞姬里可有你喜欢的？不如我给你送到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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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愕然，手中的酒杯也一晃，琼浆也泼溅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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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众人也一时鸦雀无声，暖意似乎这话吹散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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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什么话？”他难得有这样的愠色，素来轻和的声音也压出了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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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看不看得上的，帐中数人之间，他心悦谁是再明显不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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