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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修尚在沉吟,那周大人却嗤道:“你听他胡扯!我看他是想把自己摘出去,随便编出这么个人来。”
“我看未必周大人,他说的别的话,可使人到小丰村一一打听,再到城里他走过的酒楼客店里去问问,若所说时辰不差,杀人的事,就与他不相干了。”
“我看这话不对,就算申时他到了城里,不见得人就不是他杀的,路旁那几棵树兴许是他头两日就推倒的。”
“周大人此言有理。”时修点头笑着,却道:“可单是推倒几棵树是不能确保人就一定能跌得下去的,我想当日,一定有人守在那里,还有别的法子确保这场意外万无一失。”
那周大人无话可驳他,只得说:“要你这么说,那娄城也有证人证明他那时辰根本不在长尾山上。”
说曹操曹操到,有差役进来禀报,说是将那陆严传了来。正好,时修命人将旺发押下去,改传陆严上堂。
说来也是滑稽,陆严去年自和姜潮平生意没谈拢,再没见过他,后来将房子改卖给娄城时,娄城也没同他说起姜潮平已死之事,他原对这案子浑然不知。哪想昨日,家里忽地来了个差役,告诉去年九月十六那日,姜潮平死在了归家路上,如今要传他到泰兴县衙问话。
这陆严虽算得一位稍有体面的公子,却不过是小生意人家,更兼年轻,不曾会过几回官,更不曾吃过什么官司,一听这话,只道和他脱不了干系,登时便吓得腿软。
那差役安抚他几句,耽搁不起,当下并他乘船往泰兴来,夜里在船上把周大人嘱咐的话交代给他,“明日到了公堂,凭小姚大人如何问你,你只说,当日娄官人是一直和你在船上过的,一点没走开,记住了?”
陆严还吓得有些魂不守舍,一味点头,“小姚大人是谁?”
“这个你别管,是我们府里的一位推官,好不厉害,你可要仔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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