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一般的静默,用那双眼睛牢牢锁定住任慈。
金色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既看不出愤怒,也看不出紧张。任慈摸不准他是否在因自己的消失,或者兄长“抢”走任慈而感到生气。
有些没底了。
任慈本以为弟弟是因为她从卧室失踪而找来的,现在看来,她完全高估了自己的存在价值。
显然在兄弟二人眼中,她就是个能够“共享”的物件。弟弟并不介意哥哥将任慈带走,他单纯为了狩猎的母鹿而来。
想到这儿任慈顿觉棘手。
本以为可以从弟弟这边下手,可以确保人身安全呢。现在看来,把她完全当做物品而非人类分享给兄长,他也没靠谱到哪里去。
何况哪怕弟弟没有杀意值,他的块头和身份也不容小觑。
要说哥哥是个随时会动刀的不定时炸弹,那弟弟就是雷打不动的山,他的身形笼罩住任慈,照样带来明晰的胁迫感。
任慈吞了吞唾沫,低下头。
“……对不起,”她抓紧了染着鹿血的衣襟,“我不得不……跟他走,否则他就会杀了我。要不是这头母鹿刚好路过,也许死的就是……对不起,我会把衣服洗干净——”
当弟弟朝着任慈伸手时她紧张地闭上眼。
但有力的小臂只是穿过任慈的下肋,牢牢握住了她的腰肢。
和哥哥一样,弟弟也是单手就轻而易举地将任慈抱了起来。她只觉得双脚一空,而后稳稳当当地踩到地面上。
弟弟完全没理会任慈挑拨离间的道歉。
他把任慈放到一边,抽出平台边放置的屠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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