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是一碰就疼的,但在这样轻柔的气流下,只觉得微微的痒,像春风拂过柳梢头一样,令人心没来由地一颤。
江寒衣连话都不敢说了。
只怔怔地望着她,眼里被灯火映得,全是她的影子。
她轻轻笑了笑:“很好看。”
“什么?”
“我说,你的手生得很好看。”
“……”
江寒衣几乎是痛苦地闭了闭眼:“主上,求您不要拿属下取笑了。”
“我没有,”她神情从容,“不过是一时的伤疤罢了,怕什么,那老郎中在宫里当了半辈子的差,什么没见过。她同我讲你的伤势时,从未将手上的烧伤放在眼里过。”
“……真的?”
“你说呢?她要连这点小伤都治不好,脑袋怕是早就丢在宫里了,哪还轮得到来我王府养老?”
她漫不经心地笑了笑,又温声道:“没事的,我让她拿上好的药材,去做祛疤的伤药,待你的伤完全长合了,便拿来给你用。”
江寒衣在她气定神闲的架势里,晃了晃神。
半晌,轻声道:“属下不值得主上这样费心。”
她弯了弯唇角。分明听见他又在说自己不配,却也没有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