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这些都是小事。”
“另外,他的左腿被打折过,又拖得太久,老身尽力替他接了骨,但能养回几成,眼下还瞧不出来。往后或许不良于行,也得有个准备。”
送走了这老郎中,姜长宁浅浅吁了一口气。
看来,薛府上的那些人,对他用尽酷刑,意在要他供认出幕后主使,而并不愿轻易取其性命,伤得虽重,下的却并非死手。
比她预想中要好许多。
“殿下,”越冬殷勤上前,“您今日着实累得不轻,饭菜已经备在偏厅了,不妨用过饭早些……”
“晚些用吧。”
她站起身,拢了拢犹自湿润的发尾。
“我去瞧瞧他。”
……
夜风透着微凉,和她身上淡淡的皂角香。
她推开门时,只见房里点着灯,地上的血衣,包扎的布帛,一应瓶瓶罐罐,都已经被下人收拾妥当。
有人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她走近前去。
脸上的血污都擦干净了,原来是很俊秀的一个少年。鼻梁高挺,眉目舒朗,哪怕合着眼,眼尾的弧度也如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