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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手颤了颤,迟疑着又将布帛放下,清了清嗓子,不自在地望向窗外。
到太阳要落山的时候,老郎中终于处理完了全部的伤口,长舒一口气,显见得也累得不轻。
姜长宁沾了满身的血,也被请出去沐浴更衣。
屋子里自有下人收拾。
待她休整妥当,披着犹带水汽的长发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老郎中还候在花厅里,见了她,先起身作揖。
“坐吧,今日有劳了。”
姜长宁向她点点头,坐下时,自己先咳了几声。
一旁的越冬忙端上润肺的杏仁茶来,她接过来喝了两口。
对面老郎中便眯了眯眼。见左右没有外人,才开口。
“殿下前些日子中的毒,委实厉害,虽说侥幸没有大碍,但还须好生将养,少留病根。殿下今日这一番劳累,恕老身直言,实在不应该。”
姜长宁的目光微暗了一瞬,垂眼笑笑。
“您教训得是,我定当注意。”
“哼,倒和我老婆子摆这套。”
“不知方才那人,伤势如何了?”
“比殿下强些。”
这白发老妪揶揄地瞧她一眼。
“他的伤虽多,乍看可怖,但好在不曾伤及要害,于性命大抵是无碍。只消安心静养,不愁好不起来。只是男儿家,往后模样难免不好看些,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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