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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看吧，公司氛围倒还可以。”

“嗯，”程雨应道，把钱付给老板，“给高峻和奶奶买的，高峻喜欢，奶奶前两天也跟我念叨过，这回刚好碰上多买两个。”

“没有，”燕楷收起唇边的笑意，接着刚才的话题继续道，“那你觉得怎么样？就业方向明确了吗？”

决定回去不留在这边的事情，程雨也是刚刚在林予安的车上才决定好的。

留在这边天天面对着男人，他无法完全看透自己的内心，也无法安静下来去做一个更加正确的选择。

林予安越是如此表现出爱他的样子，程雨就越发的弄不懂，自己是在为这种曾经幻想过的梦境里摇摆。

还是单纯的，只是享受，觉得自己终于出了一口气的虚荣？

就这么顺其自然的下去，时间会告诉他答案。

燕楷从没往这方面想，他还以为程雨会留在这里。

“不是，”燕楷也知道自己的表现太过了，他很快恢復了平静，用着和往常一样的语气，“只是前两天和钱高峻说起，他也觉得你会留在这边。”

程雨对于他们提起自己的事情倒不意外，只是有些好奇，“因为林予安？”

他并没有撒谎，或者表现出别扭的表情，实话实说道，“之前还真以为是这样的，那人不死心……”

后面这半句话，燕楷没有说出来，难得的把话吞回了肚子里，“那你今天还来面试？”

他们原路折回，在马路那边等车的时候，林予安的车再度停在了他们面前。

程雨惊讶于他忽然的转变，还没来得及找点什么恰当的理由拒绝，燕楷已经从他身边走过，进了车子里。

程雨愣神间，燕楷已经懒洋洋地靠在车座上朝他招手，“外头多冷啊，免费司机，免费暖气，你不要啊？”

“上车吧，我送你。”

程雨只是这么扫了他一眼，便弯腰进了车里。

程雨一进车里，顿时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听到身旁的燕楷吐槽了一句，“暖气不要钱啊，这么热。”

他不由地往左前方的驾驶座方向瞧，林予安正认真开着车，要不然，他一定会觉得男人是故意的。

程雨想着，边从脖子上取下围巾，递还给了燕楷，“谢谢。”

“咳嗯！”

程雨看向他，才听他道，“刚才我买了新的，就在后座。”

程雨没伸手拿，透过微微敞开的袋子就能看到里头，应该有一条围巾还有一双手套。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燕楷还真是一个爱笑的人。

林予安这会儿也颇为上道，没再继续说些让程雨为难或者厌烦的话， “有需要的话就拿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