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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予安急急地踩了一脚刹车，慌张地解开安全带转过了身去，却没能完全看见程雨脸上的表情。

那些被程雨提起的字句，却犹如一把尖刀刺进他的心，程雨说得对，这些，他从来不知道。

“嘀嘀——！”

程雨看不见林予安，隻瞧见男人沉默地坐回驾驶座，手忙脚乱地系上安全带。

他声音嘶哑地变了调，连那一点掩饰的笑意也消失了，“……求求你了，好吗？”

“提前打车了？”

他打开车门跟着上车，吐出一口寒气， “你比我想得周到，冷不冷？”

程雨讪讪一笑， 还没来得及解释他不是打车过来的， 前头的司机已经咳了两声，“咳咳。”

他带着打趣又探究般的眼神看向程雨， 见程雨笑得有些不自然， 便撇了撇嘴， 隻当自己没有看见林予安，“师傅， 现在可以走了。”

他从驾驶座上转过身来， 目光落在两人中间， 要往程雨和燕楷中间劈开， 皮笑肉不笑地咬牙切齿， “看清楚了， 我可不是什么司机。”

又是什么学弟又是什么兼职的， 之前林予安私底下和他针锋相对过，知道他这会儿肯定是故意的。

车子启动，燕楷和程雨说了最近发生的事，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相处得轻松自在。

“到了。”

他把那句学弟重点提出来说，好像还是对之前林予安说的那句“程雨对小屁孩不感兴趣”耿耿于怀感到可笑。

“我是来送程雨的，你只是顺带。”

“……”

话还没说完，程雨那张被冻红的巴掌大的脸，从车窗外探了进来，“有东西落了？怎么不下车？”

“不用，我也穿得够多了。”

燕楷还是解下了脖子上的围巾，略有几分不容拒绝的强势，“拿着吧，你不是最怕冷吗？这是和我避嫌？”

只是不想麻烦小孩。

他戴上燕楷递过来的围巾，说话间余光不自觉地往后瞟了瞟。

林予安的车子停在原地没有动，等程雨收回目光时，他才从车上下来，瞧见程雨和燕楷并肩走进雪地，慢慢的，距离更远了。

他虽然不喜欢燕楷，但冷静下来想想对方并没有说错。

他太心急了，忘记了这场关系里他们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

只是他常常觉得，自己本来就已经错过了，如果只是这样下去，那就更会失去一切。

＊

面试很快就结束了，虽然面试结果还没有出来，但面试结束后公司里的人已经带他们在公司转了一圈。

程雨在路边买了一份烤红薯，递给身旁的燕楷，“这家公司你有意向吗？”